高勝萬萬想不到,孟浩會突然將矛頭對準(zhǔn)到他身上。
他是跟孟浩結(jié)成了仇,可他拿的是紅葉商會的報酬,關(guān)你姓孟的什么事?
你想要報酬,直接跟紅葉商會說就是,干嗎非要讓我吐出來。
你是嫌跟我結(jié)仇結(jié)得不夠深,非要勢不兩立才肯罷休是吧?
至于嘛!
太他媽氣人了!
“姓孟的你到現(xiàn)在都沒意識到自個兒犯了多大錯誤是吧?跟丁大師比下棋,你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還想著贏呢,我呸!”
“你呸我也不行啊!總之你已經(jīng)站在了龍飛集團那一邊,我要你吐出紅葉商會的報酬,根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是嗎?”
高勝差點吐血,只能重重地點一點頭。
“行,我答應(yīng)你,但若你輸了,必須跪在地上給我道歉,并且大喊三聲爺爺我錯了,怎么樣?”
“沒問題!但若我贏了,你也得跪在地上叫我三聲師叔祖!”
“師叔祖?”高勝還沒回答,丁鷹先叫出來,“高勝叫我?guī)熓?,卻叫你師叔祖,你他媽占我便宜是吧?”
“丁大師不是拿得定不會輸嗎?”孟浩微笑回頭。
丁鷹死死盯著孟浩,良久點一點頭。
“行,我他媽暫且不跟你廢話,等贏了你之后,我再慢慢對付你!……龍珠你讓開位子給這小子!”
丁鷹憤憤不已走回茶幾旁的座位坐下。
龍珠也依言站起,走到丁鷹身后,半倚在丁鷹椅背上,滿眼鄙視看著孟浩。
孟浩神色平靜,走進龍飛集團陣營,在龍珠剛剛讓開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高勝一肚子郁悶憋得如要炸裂開來。
但既然孟浩已經(jīng)開始跟丁鷹下棋,他就不敢再出聲打攪。
陳賀心里七上八下,不得不悄聲問陳偉:“陳偉到底怎么回事,這位孟大師,怎么又會下棋了?”
“我也不知道??!他確實是向陽電子向老爺子招上門的孫女婿,我是偶然看見他輕輕松松將木質(zhì)桌面抓了個大洞,這才知道他功夫很高,所以請他過來助拳,但他會不會下棋……我也不清楚!”
他們父子二人悄悄談?wù)?,本來不關(guān)高勝什么事。
但高勝雖然站在了龍飛集團那一邊,卻尚未吐出紅葉商會給予他的高額報酬。
況且秦蓁被孟浩點了穴道,他若是將其抱到龍飛集團那邊,只怕更加惹人恥笑。
所以高勝只能留在紅葉商會這邊兒,耳聽陳賀父子談話,他也厚著臉皮湊上來,不知羞地接上兩句。
“姓孟的就算會下棋,也不可能是丁大師的對手!你們等著瞧吧,一旦丁大師獲勝,不止丁大師要折斷他的手指頭,我他媽也不會放過他去!”
陳賀心里已經(jīng)對這位見風(fēng)使舵的高館長十二分的瞧不起,可萬一孟浩輸給了丁鷹,龍飛集團全面發(fā)難的時候,他紅葉商會能夠依靠的,仍就只有高勝。
即便高勝已經(jīng)站在了龍飛集團那一邊,可畢竟收了紅葉商會的報酬,多多少少總能幫紅葉商會說說好話。
所以陳賀忍住心里的怨恨與不滿,湊到高勝身邊小聲問道:“高館長,這位丁大師……到底是什么人???高館長能不能給我透露一點?”
“不管他是什么人,總之肯定是你紅葉商會惹不起的!”
高勝下巴一抬,明明在丁鷹面前表現(xiàn)得跟孫子樣,這會兒卻又擺出一幅高人風(fēng)范。
陳賀差點要吐了,卻只能忍住惡心,一臉“聆聽教誨”的樣子。
“我知道我們?nèi)遣黄?,但是……總也要讓我們知道,為什么我們?nèi)遣黄鸢桑俊?br/> “行,我告訴你!”
高勝點一點頭,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口一問,“陳會長你是不是覺得我高勝就是個見風(fēng)使舵的小人,唯有這個姓孟的才最講義氣?”
你他媽還真知道?。?br/> 陳賀心里這樣想,嘴上卻不敢說出來,只道:“高館長說哪里話,我怎么可能會這樣想!”
“你沒有這樣想最好!”
高勝冷哼一聲,“實話告訴你吧陳會長,我之所以對丁大師恭敬,不止是因為……他確確實實比我高出一輩,最主要我還是為了保住你紅葉商會!只可惜姓孟的張狂魯莽,自以為有些本事就了不起!可我告訴你陳會長,他這不是為了你紅葉商會著想,反而是在給你紅葉商會招禍!”
陳賀無語。
他又不是個真傻逼,不至于聽姓高的幾句話,就真以為你姓高的是君子,反而孟大師是小人了。
你姓高的若是君子,那他那個陰險狡詐的女婿劉昌,都可以算作偉人了。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話,也罷,我就告訴你丁大師的身份吧……”
高勝說到這里左右一望,愈發(fā)神神秘秘壓低了聲音。
“陳會長有沒有聽說過……神州八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