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瑩瑩此時被娘親抱在懷里,整個身體都激動得發(fā)起抖來,嘴里還在嚶嚶哭泣,心里卻恨不得大笑,她真的成功了,成功了!真是老天都助她,本來按計策,范家哥哥總也不起身,不論是被茶淋濕衣服還是起手更衣,身邊總不離人,她以為這次算計成不了,沒想到最后那仆人不知到了那里,范家哥哥也昏倒在她準備的房子里,她才能如愿,這不是老天都助她是什么!范家哥哥是她的!
范和麟此時完全慌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自己一直和鐘二在一起,怎么突然就暈過去了,還到了這陌生院子,玷污了這家的女眷。他現(xiàn)下有限的頭腦也隱隱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心下大恨的同時,就是擔(dān)心事情被自己的意中人知道了,那該怎么辦?
這一場動亂,明眼人都看得出有問題,這些內(nèi)宅的手段哪個夫人沒有了解一二,但畢竟出事的是范府和林府,和自家兒女都沒關(guān)系,加上他們大多和林府交好,因此不好多話,而范家權(quán)勢顯赫,他們也得罪不起,因此閉嘴是最好的。
正在這時,又有來人稟告,林大小姐那邊也出事了。
鄭玉娘聽了,眼神閃了閃,好像勉勵收斂了心虛,擔(dān)心地問道:“出了什么事?”
下人稟告稱:“是廖縣令喝多了酒,不小心闖進了大小姐的院子,把大小姐的丫鬟杜鵑收攏了。”下人沒敢說侮辱,廖縣令就算只是個小縣令,但門第也比林府一介商戶要高。
鄭玉娘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直問道:”那大小姐呢?“
這話一出,引來眾夫人或疑惑或震驚或鄙視的視線,鄭玉娘也立馬知道自己問錯話了,因此馬上解釋道:“我是擔(dān)心靈真那丫頭,她素來是個不愛出房的,禮畢后就回了院子,這一遭,應(yīng)該嚇壞她了?!?br/> 她這解釋干巴巴的,眾夫人沒接她的話。雖然她們在內(nèi)宅也有這樣那樣的手段,但對著一介小女孩使出這樣陰損的招數(shù),這些夫人心里還是很不屑鄭玉娘的為人的。誰不知道那廖縣令今年都五十六了,年紀這么大,都能當(dāng)小姑娘的爺爺了,要是林家的大小姐被這樣的人侮辱了,恐怕活不成了。
那下人頭低得更低,躬身回答:“大小姐不在院里,江府錢府的幾位小姐請了小姐去喝茶,這下小姐得了消息,已經(jīng)趕回去了?!?br/> 鄭玉娘聽了,臉上一怔,強顏道:“那就好,那就好!“
眾夫人鄙視,她以為她那臉上勉強的神色誰看不出來似的。
于舒玥此時也冷冷一笑,要是聽了這許多她還不知道這林府打的什么主意,那她名字就倒過來寫,這林氏夫妻還挺歹毒的,她拉著兒子的手,話也不說,直接走掉了。鄭玉娘連攔都來不及。
林府的這兩場風(fēng)波過去了,但后續(xù)的議論一直沒停過。
眾人一直關(guān)注著林范兩府的情況。
沒幾天,事情總算有了結(jié)果,范府退了大小姐的親,改為和林府二小姐林瑩瑩結(jié)親,因二小姐尚未及笄,等明年及笄禮后再完婚。而誤入大小姐院里的廖縣令則抬了杜鵑做貴妾,前兩天,杜鵑已經(jīng)被一頂小轎抬過去了。
眾人紛紛感嘆,這二小姐倒是好“運道“,以后就是四品京官家的嫡子長媳,從商戶之女一躍而入官宦之家,這妥妥的人生贏家啊。說道林府大小姐,大家也只能嘆一聲可惜了。
范府家長范汀氣得要死,本來他都打算好了,過幾天就退了親事,為兒子求娶吏部侍郎的嫡幼女,結(jié)果自家夫人帶著兒子走了一趟林府,就著了道,得了這么一個結(jié)果。
而這婚還不得不結(jié),原因則是自家夫人有了把柄在人家手里,要是對方放出消息,會影響道范府的名聲。一想到這里,他看著夫人那張風(fēng)韻猶存的臉也覺得可惡起來,要不是為了兒子,他簡直當(dāng)場就想把她給休了,要不是兒子求情,你看他休不休!
于舒玥本來還想瞞著自己有把柄在林春城手上,卻被林春城捅到了夫君面前,這下夫君知道了她以前設(shè)計自家嫡妹嫁給小商戶的事,把她素日在夫君面前經(jīng)營的好形象破壞的一干二凈,不但如此,她還不得不受林春城的威脅,換了兒子的婚事。
范和麟先是被設(shè)計毀了林府小女兒的清白,被迫換了親事,又得知自己不能退婚的根源是自家娘親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此生他注定不能與心愛的人結(jié)合在一起,一連串的事情簡直把他打擊到不想見人,這些天他一個勁的在家里捧著酒喝,活脫脫醉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