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場東大門口,燈光明亮,羽凡站在大卡車的車頂,注視著藍發(fā)青年被手下壓出了人群。
“鑒于剛才那位阿姨的配合,我決定現(xiàn)在就獎勵她兩萬現(xiàn)金,并立刻讓她離開這里回家?!?br/> 羽凡手中拿著無線麥克風,臉上有著沐浴春風般的微笑。
說完,他對李老點了點頭。李老會意,當即拿著兩扎紅色老人頭大鈔,眾目睽睽之下,送到了那位大媽手里。然后,大媽又在一眾手下簇擁中走出了東大門,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里。
看到羽凡說的話并不是忽悠人,原本保守沉默的人群,終于有人克制不住,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很好,知道這件事的人不要著急,一個個的來。只要你說的經(jīng)過屬實,錢一分都不會少?!庇鸱残χ従忺c頭。
約么半個小時過后,菜市場恢復了正常。人群散去,羽凡和雷明坐著手下開來的轎車,回到了雷明家的地下室。
“雷明,你放心吧。兇手的畫像我已經(jīng)找人通過電腦合成,繪制了出來。并交付給了警方,他們保證最快今晚就可以抓到兇手?!?br/> 羽凡站在跪在地上守靈,已經(jīng)披麻戴孝的雷明身后,安慰的說。
短短一個半小時不到,雷明的爺爺經(jīng)過專業(yè)的人員進行了傷口清理,換了身新衣裳。
本來羽凡是想讓人在殯儀館租個靈堂,為雷明的爺爺風光大葬的??墒抢酌鲄s說,爺爺生前不喜喧鬧,想回到地下室守靈。無奈,靈堂最終就設在了這個爺孫倆生活了五年多的地下室。
“謝謝你羽凡,現(xiàn)在不早了,我想和爺爺兩個人單獨待一晚,你回去休息吧。”
雷明聞言,臉上勉強的露出一抹笑容。
“額…好,我已經(jīng)吩咐手下人在外面守著了,有什么事情,你隨意招呼他們辦就成?!庇鸱惨娎酌鬟@么快就下逐客令,愣了一下,說。
離開了雷明所在的“幸福小區(qū)”,羽凡坐車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上京警察總局。
“韓少,你這大晚上的怎么想起,來我這了?”
警察總局,局長辦公室。一名有著典型啤酒肚,禿頂?shù)乃氖笥业哪凶?,笑瞇瞇的看著進屋的羽凡問,
“呵呵,于征叔。我想你了,來看看你不行嗎?”羽凡低著頭含蓄的笑著。
“哈哈,你小子。說吧,找我有什么事兒。你們這些富少來我這里,我可還沒見過來單純陪我喝酒聊天的。”于征大笑。
看著于征滿臉肥肉上下波動的洶涌模樣,羽凡只覺一陣莫名的惡心。不過,為了自己的計劃,他不得不繼續(xù)陪著于征客套。
“還是于征叔慧眼,我的這點心思絲毫瞞不過叔叔你。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晚上,我一個要好朋友的爺爺在南菜市場被人謀殺,兇手至今仍逍遙法外。
我一小時前已經(jīng)給于征叔的手下打了招呼,不過,我擔心他們?nèi)绻麤]有于征叔你的督促。半夜怕會有什么意外的事情把這事耽擱,所以,于征叔你看……”羽凡笑著說。
“哎呀,這事兒…你也知道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了。我的手下們也需要休息,你這是屬于讓他們加班呀,一個鬧不好,恐怕會影響我日后對整個警察部門的督導工作。
你看,要不,這事兒明天早晨再說?”于征笑瞇瞇的說著為難,右手食指和拇指卻是互相搓個不停。
見到于征這個動作,羽凡哪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然而,他作為韓家獨子,又怎能被這種貨色敲詐。
“于征叔,我作為小輩。叫您一聲叔,是禮貌,是對您的尊重。你如果這樣為難我這個小輩,不給我面子。
那我覺得也不必再給你什么面子,今天我把話放這。我朋友這個案子,如果明天早晨八點破不了,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
于征叔您啊,最好之前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否則您的下半輩子,就去里面呆著吧?!?br/> 羽凡說完,臉色已經(jīng)一片冰冷。末了說了聲“明天早晨八點見”,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早已滿頭大汗,全身抖動不停的于征在椅子上驚恐發(fā)愣。
“小吳!!給我進來,通知所有警員,取消一切休假,一個小時內(nèi)在警局門口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