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出意外之后,我在家沒事就會(huì)陪爺爺喝酒,所以有那么點(diǎn)酒量。”
雷明夾起一口菜,嘴中吃著,臉上有著幾分黯然。
聽到雷明話中的意思,羽凡心中一動(dòng)。再看雷明此時(shí)的模樣,他有了些猜測,不過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重新舉起了手中的酒瓶。
“今天是咱兩個(gè)成為朋友的日子,不談傷心事。來,走一個(gè)。”
兩人在樓頂你來我往,客套間,地上不知不覺已經(jīng)躺了四個(gè)空酒瓶。這里面,雷明喝了三瓶,羽凡一瓶。
俗話說的好,三杯酒下肚,不是瘋就是吐。雖然兩人喝的不是白酒而是啤酒,但一來兩人年紀(jì)尚小,均為14歲;二來,兩個(gè)人喝的是瓶裝酒,度數(shù)也不低。
所以,這幾瓶酒過后,兩個(gè)半大的少年頭腦都有了些許暈乎。羽凡還好點(diǎn),因?yàn)樾闹械胗浿蝿?wù),他不敢多喝。只是一直看似豪爽的說著“喝!再來!”,自己瓶子里的酒卻半天不見少多少。
倒是一直比較拘束的雷明,非常的實(shí)在。羽凡說喝,仰頭就往嘴里灌。
感受著腦袋暈乎乎的感覺,羽凡甩了甩頭,看向雷明。
“哎!雷明,你今天咋回事,那什么玩意兒六中五虎為毛線要揍你?”
身體已經(jīng)開始打晃的雷明,聽到羽凡的問話,臉上表情一擰,很是委屈。
“我特么哪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嵛遥∥矣植徽J(rèn)識他們!我還冤呢我!平白無故的走在路上,被他們拖到洗手間,我咋就這么倒霉呢我!”
聽到雷明這半抱怨,半委屈的解釋,羽凡手中有節(jié)奏的搖晃著半瓶酒的動(dòng)作一停,眉頭皺起。
“你不認(rèn)識他們,他們?yōu)槭裁匆蚰悖侩y不成他們腦子有問題?”
“他們打我的時(shí)候,說我長得慫,看我不順眼,就想揍我…瑪?shù)拢∥议L得慫怎么了!我長得慫我愿意,礙他們哪門子事!”
雷明說到這,神情激動(dòng)的站起,手中酒瓶子亂揮。
聽到雷明這話,羽凡嘴微張的抬頭看著他。心道:把慫說的這么理直氣壯,也真丫的是個(gè)極品。
“雷明,你坐下來先冷靜冷靜。我覺得這事不太像你說的那么簡單,你仔細(xì)回憶回憶,是不是之前哪里不小心得罪過人,被人記恨上了?”
“得罪人?我一個(gè)沒爹沒娘的野小子能得罪誰?敢得罪誰!”
雷明聞言,搖晃著身子坐回凳子,仰頭一口把手里瓶中的少半瓶啤酒飲盡。
“砰鈴~”
一把把手中的空酒瓶扔到地上,雷明直接從袋子里抓起一只雞,扯下根雞腿,狠狠地吃了兩口。
望著雷明這發(fā)泄式的粗獷吃法,羽凡默默的用筷子打開一瓶啤酒,給他遞了過去。
看著雷明順手接過啤酒,羽凡心中暗道:對不起了雷明,不把你灌醉,我沒辦法完成任務(wù)。
“雷明,你能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嗎?”
聽到羽凡這句話,雷明吃著雞腿的動(dòng)作一停,抬頭看了眼正目光平靜注視著自己的羽凡。雷明再次狠狠的咬了口雞腿后,把雞腿扔下,猛喝了口手中的酒。
“我出生在上京的一個(gè)普通家庭,父母在一家大型私企上班,工資很高。所以我們家那時(shí)候過得還算不錯(cuò),親朋好友們都挺羨慕。
但這一切都在五年前的一次車禍中,隨著我父母的遇難化為灰燼。
奶奶受不了打擊,在我父母走后第二天突發(fā)腦溢血去世。
禍不單行,在我和爺爺把父母和奶奶的喪禮處理完,還沉浸在傷痛中。我父母生前所在的那家公司,又把我們告上了法庭。理由是我父母私自挪用公司財(cái)產(chǎn),給他們造成了嚴(yán)重的損失,想要讓我和爺爺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