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女人?
聽到這句話,我腦海中浮現(xiàn)的第一個名字就是:姜芳。
再回想一下,難怪我會覺得熟悉,千年白骨變成的女人模樣似乎也與姜芳有七分的相似!
“是芳姐?”我有些激動地問,但少年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我很怕她···”
“你···怕她?”聽到這話,我有些口干舌燥。
大哥,你可是千年級的大妖怪啊!
“你不用問他了,他知道的跟我一樣?!睉?zhàn)魂開口說道,環(huán)在胸前的雙手放了下來,道,“姜女告訴我們,最近你會有難,要我們多留意你一些。”
“真是芳姐!”我連忙站了起來,向他追問,“你追上她了?”
“跟你無關(guān)?!睉?zhàn)魂冷冷地說完再度閉上了嘴,任我怎么問都不肯透露半點有關(guān)姜芳的信息。
我無奈,同時也不禁好奇,戰(zhàn)魂和千年白骨是為什么會聽從了姜芳的吩咐。
在我記憶中,芳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已啊···即便是她死了,變成了鬼靈。才這么十幾年而已,又怎么能讓千年白骨都感到畏懼?
想不明白。
大雨下了很久,直到雷聲開始漸漸隱去后才慢慢地收住了雨勢。
在雨勢變小后,戰(zhàn)魂一聲不響地就離開了,千年白骨也站起來,還禮貌地說了聲‘再見’后,才化為了陰風(fēng)離開。
我看著外面漸漸放晴的天空,不禁有些擔(dān)心起單羽飛。
追蹤妖靈,說起來很簡單,但無疑是危機(jī)重重的,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萬劫不復(fù)。
“希望他沒事吧···”我憂心忡忡地說著轉(zhuǎn)過身,就在這時,一個讓我欣喜若狂的清脆聲音從門口傳來:“希望誰沒事???”
我連忙轉(zhuǎn)身,又驚又喜地看著從門口走進(jìn)來的女孩:“師姐!”
“嘻,師弟,還好你安然無恙?!倍∠闱纹ひ恍?,走上來伸手先捏了捏我的臉頰,“兩天不見,怎么好像還長胖了?”
“哪兒有?。 蔽冶荒蟮挠行┎缓靡馑?,這個俏麗的湘西女孩換下了那身綠白漸變的長裙,穿著一身干練的白色t恤,配著一條緊緊包裹著大腿的褐色皮褲,一頭長發(fā)被扎成辮子披在肩上,透著無窮的青春氣息。
丁香上上下下地確認(rèn)了我有沒有缺胳膊少腿,然后一臉輕松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還擔(dān)心惡鬼闖鋪會把你吃干抹凈呢,看來是我擔(dān)心過頭了,我?guī)煹懿焕⑹俏規(guī)煹?!?br/> 我有些無力地翻了個白眼,還說呢?要不是千年白骨來坐鎮(zhèn),我早就被水鬼啃了好嗎!
“師姐,你回去后見到你師傅了?”我?guī)椭∠憬舆^她的行禮,把她接到后堂坐下,一邊好奇地問。
丁香白了我一眼說:“你該叫師叔!不過,我?guī)煾德犕曛蠛孟裼蓄A(yù)料似的,告訴我說要去準(zhǔn)備什么東西就走了?!?br/> “準(zhǔn)備東西?準(zhǔn)備什么?”我不禁感到疑惑。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我?guī)煾?。”丁香說道,“不過,看我?guī)煾档谋砬閼?yīng)該不會是什么容易的東西。我?guī)煾岛蛶煵母星椴诲e,師伯遇險,他不會坐視不管的。我想,我?guī)煾祽?yīng)該去準(zhǔn)備什么能幫上忙的東西吧?”
能幫上忙的東西···能對付妖蛟的東西嗎?那么多歷代先賢都無法對抗,甚至只能靠搏命,利用人皇碑來鎮(zhèn)壓的妖物,真的有辦法能對付嗎?
回想起張家村的種種,我不禁感到心頭沉重,同時也更明確的感受到自己的無力。
“師弟,你怎么了?”見我不說話,丁香回過了頭,隨即想到了什么,漂亮的臉蛋上不禁露出自責(zé),“對不起啊,師弟,我都忘了我?guī)煵悄銕煾盗恕ぁぁぁ?br/> “沒事,對了,師姐,我還有話跟你說?!蔽覔u了搖頭沒讓丁香再自責(zé),孫宏雖然是我名義上的師傅,但其實啥都沒教過我,“在你離開的這幾天,葫蘆口也出了不少事。”
“說起這個,我來的時候也在大巴車上看來這里有好幾股龐大的炁在沖撞,你知道怎么回事嗎?”丁香問。
我說:“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了···”
我剛想把水鬼、妖靈的事全都告訴丁香,沒想到門口居然這個時候傳來了敲門聲。
我不禁愣了下,這還是頭一遭。
“客人?”丁香問。
“我不知道?!蔽覔u了搖頭,這個時間上門的不可能是鬼靈,那就只有活人了。
正如我猜想的,開門后我看到的不但是個活人,而且還是個我十分不想看到的活人。
“你好,陸佳告訴我,你在這里工作?!遍T口站著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年輕人,梳著一頭整潔到一絲不茍的頭發(fā),戴著一副眼鏡,穿著身筆挺的西裝,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像是詮釋著‘完美’兩個字。
老實說,我沒想過會在一紙衣冠見到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