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瑜之不明白了,俊臉上寫滿了疑惑,“怎么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一個幸存者,都把她當犯人一樣審,明明我們手上根本連一點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都沒有?!?br/> 他自己根本沒有想過之前他也是把海潮當做嫌疑人盯著。
接下來他們又聽了十幾分鐘,蔣安重頭將三起雨屠案數(shù)落得明明白白,就像一個暴躁的復讀機,好幾次黃秋文還要拉住他讓他冷靜,能看出兩人的耐心都被磨得差不多了。
長時間的審訊讓三個人都疲憊不堪,海潮不說話,蔣安說個不停,黃秋文察言觀色。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蔣安本不是這樣處事不驚之人,他是軍人武警出身,在邊疆守過,在緝毒隊待過,哪里危險就出現(xiàn)在哪里,身體素質(zhì)好到現(xiàn)在這把年紀了都中氣十足,但是自從做了這澳屯市公安局局長后顧慮考慮得多了,自然要更上心。
雨屠案是近年來國內(nèi)發(fā)生首屈一指的惡性案件,影響力大破壞力強死亡人數(shù)多,要是能有一個目擊者或者現(xiàn)場鑒證有線索他也不會這樣逼著一個女孩。
案件已經(jīng)過了三個月,毫無頭緒,再這樣下去真的不知道會怎么樣。
沉默中黃秋文瞥見桌下的控制聲音開關亮了,他明明是關上的,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過頭。
何瑜之看他轉(zhuǎn)過了頭嚇得從椅子上跌下來,一骨碌縮桌下面去了。
易南站在單向鏡子前,師父看過來這邊,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他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室有人了。
再說在審訊室里只能看到一面鏡子根本看不見這邊的情況。
所以何瑜之躲起來根本是沒有必要。
易南出聲提醒:“何瑜之你先走,師父馬上就要過來了?!?br/> “你呢?”
“我既然要進來就不打算出去。”
“那我也在這!”
正好被易南給說中了,那邊的黃秋文附在蔣安耳邊說了什么后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三秒后,監(jiān)控室的門打開了,黃秋文毫不驚喜意外的看著里面的兩人。
何瑜之傻呵呵的樂,易南一副自己什么都沒有做錯的樣子看著他。
黃秋文一陣無語,他怎么就收了這兩貨做徒弟。
“誰的主意!”
何瑜之指著易南:“他……”
黃秋文看了看面前比他還平靜的易南,“我想也是!”
易南不打算解釋什么,沉沉的眼平靜得有一絲絲狐貍尾巴樣的狡猾。
何瑜之殷勤的笑著,一雙丹鳳眼黑得亮閃閃,“師父那么長時間了問出什么了嗎?”
“從回來到現(xiàn)在,一直保持你們現(xiàn)在看到的這局面,就跟在對空氣說話一樣?!彼麚u了搖頭,一點進展都沒有。
何瑜之說:“蔣局都瘋了,那女孩或者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黃秋文聲音有些啞,咳嗽了兩聲:“她真的不知道又能怎么樣?既然沒有線索就只能沒線索找線索,蔣局不相信也不放棄要從她嘴里撈出真相,都被逼急了,都瘋了,唯一的幸存者當救命稻草一樣拽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