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雙眼亮閃閃的看著兩人,她整理查找這些資料用了足足一個月,期間還不時跑去警校聽課請教教授,這可是她一個月的心血啊!
黃秋文沒有搭話,看得出他從黃蕾說海潮的嫌疑時,就已經(jīng)盯著桌上的資料走了神。
何瑜之:“查的很齊全??!連心理、面部表情、肢體動作都剖得干凈?!彼鸬脑捴皇窃谕恻S蕾做的努力,但是并沒有認真回答她這些對案件有沒有幫助。
黃蕾是多機靈的人,既然提出來了,就一定要聽到回答,她又問爸爸:“爸,我剛才說的這些怎么樣?對你們有沒有幫助?我說過的我有做偵查員的潛質(zhì)。”她笑得明媚,美麗大方的模樣像是燭光點亮了沉悶的會議室。
黃秋文實在是沒有閑情再去敷衍應和她什么,現(xiàn)在所有人都焦頭爛額,況且他根本從一開始就反對黃蕾插手刑偵案件,現(xiàn)在不說話其實是在壓著自己的脾氣。
黃蕾沒有看出來爸爸的心煩,她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年輕心是橫的,亮眸中還有銳氣。
“爸,我可以做好一名刑警……”
“行了!別鬧了,回家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胡亂調(diào)查會給我們造成什么困擾?可能就因為你的年輕力勝,我們的調(diào)查方向走偏,雨屠案已經(jīng)列為機密,不相干的人插手調(diào)查,你會害了我們整個專案組,幸好現(xiàn)在這里都是自己人,如果讓別人聽去四處散播怎么辦?你連根本問題都沒有考慮就想著自己,蕾蕾你不適合做刑警,回去吧!”黃秋文雖然厲聲指責,可也是愛女心切。
最后是何瑜之出來打和場,借由要去上廁所,然后順便送黃蕾出去。
黃蕾走出門,里面是爸爸疲憊卻不肯低頭休息的逞強,桌旁的煙灰缸已經(jīng)堆滿煙頭,上下左右四面的白板寫著貼著密密麻麻的字,這些都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可以查到的,而是各域精英,多少年輕高干刑警的努力成果。
這樣一對比,她著實是太小家子氣了。
黃蕾慢慢的走出去,何瑜之看她悶悶不樂還以為是因為剛才師父的斥責在難過,打趣的跟她說:“這些天大家都累懵了,沒事的,你剛才提到的那些我會去逐一排查?!?br/> “好!哦,對了,怎么就你們兩個人在會議室,那個易什么……”
何瑜之提示:“易南,他去調(diào)查海潮了!”
黃蕾疑惑:“海潮?”
“就是那個幸存者!”
黃蕾驚喜道:“他去調(diào)查那個幸存者了?看吧,我說的吧!幸存者的嫌疑是最大的!”不得不說自己的努力被證實后,心里的高興是難以掩飾的。
何瑜之沒有說話,將她送了出去。
……
易南回到澳屯市已經(jīng)8點多了,夏夜的天黑得晚,但8點時的天已經(jīng)全黑了,天空依稀能看見一些白云縹緲,少了午時的燥熱,今日的夜晚涼爽舒服,迎面吹來的風伴著絲絲涼意。
易南把車停在醫(yī)院樓下,走進了住院部。
越往上就越安靜,白天人聲鼎沸的地方到了夜里,變得無人安靜,到了病房,門外的女警給他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