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放下手中朱筆,笑的很是和煦,“聽你這么說朕就放心了,方才朕還擔(dān)心你不喜朝堂這個復(fù)雜的環(huán)境,這樣吧,朕特許你不必日日上朝,只要呈折子上來即可,若是有人不服你,一定告訴朕。”
“如此也好,多謝陛下?!?br/> 蘇睿面上淡定,其實差點驚的從椅子上跌下來,禹王那言語中不可掩飾的關(guān)心與愛護,果然還是自己太年輕,低估了禹王對謝麟韞的重視,他甚至可以打包票,如果謝麟韞是姑娘,這就是寵妃的待遇啊。
謝麟韞好像知道蘇睿心里怎么想似的,突然轉(zhuǎn)過頭看他,“把你呆滯的表情收一收?!?br/> 蘇睿疑惑的看他,就算再怎么有特權(quán),怎敢在禹王面前大放厥詞,還攻擊同僚,這也太過分了!
謝麟韞提醒無果,也就隨意了。蘇睿見他無故站起身來退后了幾步,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原來是禹王不知何時走了下來,站在兩步開外,眉頭微皺看著他。
“蘇卿走神了?”
“臣惶恐。”蘇睿連忙麻溜的站起來,額角不知不覺流下幾滴汗來,“陛下,您召臣來,是否為了珍寶館失竊案?”
“正是?!庇硗觞c頭,表情變得嚴肅了些,“朕命你二人查清此案,本以為只不過一個小小失竊,未想牽扯眾多,那珍寶名錄朕已經(jīng)看過了,你可有把握盡數(shù)尋回?”
這要咋說?這計劃不是自己的啊,蘇睿余光偷瞄謝麟韞,連吞咽口水都變得困難起來,“回陛下,有、有把握。”
謝麟韞微勾起嘴角,大發(fā)慈悲上前一步,“陛下,一切皆在掌握之中,您不必擔(dān)憂,月內(nèi)肯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br/> “如此甚好,有麟韞為朕辦事,朕自不必擔(dān)憂,你想做什么便大膽去做吧?!庇硗跖d許是覺得有點過于區(qū)別對待了,笑著拍了拍蘇睿的肩頭,“蘇睿,你姐姐這幾天常念叨你,抽空去看看貴妃吧?!?br/> “是?!?br/> 得到禹王的首肯,這珍寶館失竊名錄便要張貼在淼都的大街小巷了,此事名義上還是大理寺少卿蘇睿負責(zé),但實際上蘇睿也就是跑個腿,畢竟下一步該做什么,他根本一問三不知。
離開勤政殿,蘇睿有點生氣,平常查案都是自己拿主意,也算是個判案能手了,作為淼都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四品官,他還覺得自己挺智慧的,如今是腦子比不上謝麟韞,位階也比不上。
蘇睿越想越不忿,故意大步走向謝麟韞,并狠狠的撞了他的肩,“告辭了!”
謝麟韞無奈的搖搖頭,并不與他計較,“張貼好公文便來我家找我?!?br/> “知道了!”蘇睿心里委屈的很,但是迫于謝麟韞的威勢,他不得不低頭。
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咸魚翻身,讓謝麟韞輸?shù)难澴佣紱]得穿!
宋舒自從那晚之后忙的是黑白顛倒頭暈眼花,要問為何,竟然阿實這小子要辭工。
掌柜的勸了幾句,阿實仍然意志堅定,就連宋舒追問原因,他都三緘其口顧左右而言他。鋪子里少了一個人,上貨盤點算賬都在宋舒一人肩上,掌柜的都出來招呼客人了,宋舒對此還是有些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