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既然錢連鬼都能請來推磨,更何況是請人來沏龜池呢?
一天的時間,診所的后院便多了一個由水磨石打造而成的橢圓形大龜池,設計也正如嚴伯所要求的那樣,有深水區(qū),有淺水區(qū),有曬臺,有陸地,有沙灘,有植被,有水循環(huán),儼然一個生態(tài)濃縮小湖泊似的。
嚴伯說了,越天然越舒適的環(huán)境就越能讓金錢龜安居樂業(yè),它們的心情舒暢了,自然就會產更多的蛋,孵化出更多的小龜,賣更多的錢!
除了這個仿天然的龜池外,嚴伯還讓人在龜池旁邊弄了一套石桌石椅,專供他與吳仁耀喝茶下棋吹水所用。
至于后院的圍墻,在原來兩米的基礎上又加高了近一米,上面還插上尖銳的碎玻璃,周圍安裝了近十個攝像頭,就連前院,也用一個方形的木欄柵圍了起來,診所因此也換了新面貌。
當嚴伯得知吳仁耀只跟房東簽了三年合同的時候,商人本色又發(fā)作了,這地方坐北向南,背山面江,做養(yǎng)殖再適合不過了,三年的合同怎么能夠,急忙讓他把房東找來,發(fā)揮其三寸不爛之舌,硬是忽悠得房東又續(xù)簽了十五年合同。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吳仁耀與嚴伯已經坐在后院龜池旁的石桌上,一邊悠哉游哉的吹水下棋,一邊觀賞那些游來游去的金錢龜了。
這,對于已到中年的他們而言,無疑是一種享受。
“哎,老吳!”嚴伯在干掉了吳仁耀的一個炮之后,問道:“那個林醫(yī)生你到底是從哪兒請來的?花了多少錢?”
吳仁耀毫不客氣的反吃掉他一只馬,順道將了軍,然后才笑道:“這是個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嚴伯隨手上了個士擋住將勢,沒好氣的問:“你看我是一般人嗎?”
吳仁耀抬頭看他一眼,很認真的道:“不一般的人我更不告訴他!”
嚴伯:“……”
吳仁耀笑了起來,故作神秘的道:“嚴伯,那小子是我診所里最大的機秘,你就別瞎打聽了!”
嚴伯道:“我想打聽??!”
吳仁耀道:“為什么?”
嚴伯道:“我小女兒還沒結婚呢!”
吳仁耀愣了一下,隨即罵道:“你個老狐貍,你有女兒沒結婚,我就沒有嗎?”
嚴伯:“……”
吳仁耀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就別打他的主意了,你沒見他對我女兒很有意思嗎?”
嚴伯道:“我看是你女兒對他很有意思吧?”
吳仁耀習慣性的翻怪眼道:“既然你知道了,還想挖墻角?”
嚴伯嘿嘿的笑了下,然后道:“行,不說這個??墒侨思伊轴t(yī)生這么大的本事,你這兒來來去去就那么幾個病號,不是委屈了人家嗎?”
吳仁耀有些警惕的問道:“你什么意思?又想干嘛?”
嚴伯道:“我是說,要不要給他做做廣告,四處宣傳一下,讓村里的人都知道你這診所現(xiàn)在是他在坐診,同時也知道他的本事?”
吳仁耀想了想搖頭道:“算了,酒深不怕巷子深,是金子遲早會發(fā)光的,他的年紀還小,咱們沒必要拔苗助長?!?br/> 嚴伯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于是就不再說這些,安安心心的跟吳仁耀下棋。
前面的診所里,吳若藍正在用新買的茶壺茶杯在給林昊沏茶,用的是她自己在后院種的茶葉,水則是后山的山泉水。
喝茶,不但有益身體健康,還可以清心養(yǎng)志。在她看來,林昊已經是個思想與身體都接近完美的健康少年,但稍顯不足的便是性子還有些浮躁,培養(yǎng)他喝茶的習慣,對他無疑是一種鍛煉。
“林昊,你在那兒瞎轉悠什么呢?”當她沏好一壺茶的時候,發(fā)現(xiàn)林昊還在面前踱來踱去,喊了一句便指著自己旁邊的位置,“來,坐下喝茶!”
林昊只好坐了下來,不過并沒有坐到她的身旁,而是坐到她的對面。
天氣炎熱,吳若藍的護士服下只穿了清涼的短裙,貪涼爽的她在這樣的天氣是從不穿褲襪的,所以坐在對面位置,更能清楚明白的觀賞她那雙雪白嫩滑,勻稱修長的纖細美腿。
偷瞧好幾眼后,林昊正有些心神蕩漾,眼角的余光卻瞥到吳若藍投來的疑惑眼神,忙一本正經的指向墻上已經正對十點的時鐘道:“姐姐,你說都這個鐘點了,怎么還沒有病人上門呢?”
?“不要著急,急也急不來的!”吳若藍將一杯茶遞給他,悠悠的道:“咱們開診所的就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林昊沒心思喝茶,敷衍的吸溜溜一口將杯中的茶喝盡又道:“姐姐,你說我怎么能不急呢?這幾天總總共共就來了三個病號,其中兩個還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純屬巧合。照這樣下去,別說是繳房租,發(fā)工資,就是咱們仨吃飯都成問題吧!”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診所的病號量真的是少得不像話,平均下來每天一個都平不上,再這樣下去,遲早關門大吉的。
只是吳若藍聽了他這話,不但沒有跟著愁眉苦臉,反倒笑了起來。
現(xiàn)在這個時候正值淡季,診所病號量少也沒有什么好奇怪,林昊這些天來,雖然僅僅只看了三個病號,可就是這三個,已經抵得上吳仁耀以前看三十個,三百個,甚至三千個,因為僅僅只是這三個病號,已經為診所帶來了一百多萬的收入,抵得上吳仁耀辛苦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