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間,范建文就被韓羽砸得頭暈?zāi)X脹,分不清東南西北。
可是韓羽還不肯放過他,很快又揪起他的頭發(fā),將他狠狠地砸在桌面上。
砰——
韓羽覺得砸一下還不夠,于是使勁地砸了六七下,直到范建文頭破血流了,這才肯罷休。
隨后,韓羽一腳將范建文踹出去,“下次再敢騷擾我老婆,第三條腿都給你打斷!”
范建文被踢飛出去,倒在地上,一聲不哼的。
現(xiàn)場寂靜無聲。
和范建文同行的兩位女伴,嘴巴張得大大的,手指顫抖地指著韓羽,似乎還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
這個吊絲,居然打了范氏珠寶的少東家?
他死定了,他絕對走不出這個大門。
安顏也是目瞪口呆,她開始還以為韓羽是認慫了,心中一直有氣,沒想到韓羽爆發(fā)了,瞬間將人撂倒在地。
她心里很滿意韓羽的做法,但是更擔憂他的安全。
范氏珠寶的勢力,不簡單,韓羽這種過激的做法,是會惹麻煩的,到時候,安家都護不住他。
安顏心里五味雜陳的。
“王八蛋,你居然敢打本少爺?”
范建文在香奈兒女人和圣羅蘭女人的攙扶下站起來,指著韓羽的鼻子大罵:“你踏馬就是想找死,今天休想走出愛琴海酒店?!?br/>
范建文被打以后,渾身是血,已經(jīng)顧不上風度了,厲聲威脅著韓羽,臉色猙獰,恨不得將韓羽生吞活剝。
圍觀的吃瓜群眾聚在一起,指指點點,可是都不看好韓羽。
雙方之間,僅僅看衣裝差距就知道了,眼前的吊絲又怎么會范少的對手?
“臭吊絲,你竟敢打范少?真是不知好歹!”香奈兒女人尖聲喊起來。
“他是在找死!”圣羅蘭女人一邊扶著范建文,一邊指責韓羽。
“韓羽,我們走吧!”安顏不想再和他們對峙下去。
“走?走得了?”
范建文擦擦臉上的血跡,表情都開始扭曲了,“踏馬的都給我留下,耶穌都救不了你們,我說的!”
安顏怒道:“信不信我們報案!”
“呵呵,有用嗎?”那位圣羅蘭女人諷刺道:“龍衛(wèi)隊里的人,都是范少的兄弟,誰敢管這件事???”
范建文笑了笑,道:“知道怕了嗎?小子,我給你一個機會,跪下來,自廢雙手,再將你老婆送上來,我就饒你不死!”
當然,范建文肯定不會放過韓羽的,他早就在琢磨怎么殺人了。
安顏急了,挽住了韓羽的手,“我們盡管走,這么多人看著,他不敢動手的。”
韓羽巋然不動,輕輕地別開她的手后,走上前幾步,輕蔑地看著他,“我也給你一個機會,自斷一條腿,我就放過你!”
范建文此人三番四次對安顏出言不敬,韓羽是不可能輕易放過他的。
此前,韓羽可能還對安顏有怨言,可是這一次,她處處維護自己,再大的氣也消了。
“哈哈哈……”面對韓羽咄咄逼人的目光,范建文還胸有成足地笑出來,“本少爺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底氣?!?br/>
“既然如此,本少爺就全部攤牌了,盈月集團的江總是我們范家的親戚,范氏珠寶可是盈月集團投資的。”
“范家聯(lián)合云海市百億商業(yè)集團,碾壓你一個小吊絲,不費吹灰之力!”
“小子,想好怎么求饒沒有?”
“盈月集團?”
韓羽玩味般笑了笑,“你確定要利用盈月集團來壓我?”
“怎么,你怕了?”范建文非常淡定地道:“怕了就先給本少爺跪下來,別想著抗拒,能夠跪本少爺,這是你一生都抹不去的榮譽?!?br/>
韓羽淡淡道:“看來,我給你的機會,你始終不懂得珍惜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范建文不以為然地道:“呵呵,胡吹大氣!愛琴海酒店可是盈月集團的地盤,只要本少爺招呼一聲,打手馬上來?!?br/>
“你一個人再牛逼,打得過幾十個打手?放棄掙扎吧,否則江總出手,你們就不是斷腿那么簡單了。”
“放肆!”
就在這時,酒店的大廳之中驀然響起一道威凜的聲音。
“誰踏馬敢在本少爺面前囂張,滾出來!”
范建文大怒,他正在教訓(xùn)人呢,誰還敢駁他的面子?
簡直就是在找死!
但是韓羽樂了。
“你讓誰滾出來呢?”
聲音漸傳漸近,在眾人驚艷的目光中,一位身穿米黃色繡花旗袍的少婦踏著黑色高跟鞋,款款而來。
美艷!
如妖精一般美艷!
眾人都被她吸引了。
只是,有些知道內(nèi)情的人,不是驚嘆她的美艷,而是害怕她的手段。
不知不覺間,額頭都滲出了細汗。
“是誰讓我滾出來的?”這位旗袍少婦再次問了一聲,聲音清冷,凍若寒冰。
“是本少爺!”范建文傷得有點重,但是高傲得很,余光都不瞥一下眼前,還以為自己很深沉。
“你們范家算什么東西?”旗袍少婦聲音自帶著一股威勢,震懾力強橫。
范建文似乎感到了一點不妥,他無形間被一道氣勢鎖定,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便抬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