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繼續(xù)說下去:“陳小姐,這三年來,你不斷尋醫(yī)問藥,但就是治不好,我說得可對?”
“你……不要臉!”
陳雅南的隱私被當眾說出來,臉色通紅,都有點不好意思再待在這里了。
同時,陳雅南很疑惑,痛經(jīng)的事,她可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韓羽是怎么知道的。
江落雁撲哧一笑,道:“雅南妹妹,這是病,可耽誤不得,我建議你還是找我弟弟看看?!?br/>
陳雅南羞得不敢出聲。
“嘿嘿,小姑娘,現(xiàn)在知道韓老師的本事了吧?”
張圣手十分得意,然后又對陳萬福道:“老陳,別說我不提醒你,紅線丸的毒,即使是燕京杏林院的秦老鬼,也是無能為力的,你自己看著辦?!?br/>
陳萬福渾身一震,對于張圣手的話,他是相信的,畢竟幾十年交情了。
這段時間,陳萬??偸怯X得渾身不舒服,食欲不振,還時不時撅暈,但是去醫(yī)院檢查,卻檢查不出任何癥狀,這就奇怪了。
至此,他對中毒一事,深信不疑了。
“韓先生,還請你出手相救。”
陳萬福放下了所有的架子,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哪有云海市大佬的風范?
“陳老爺子,你先坐下!”韓羽扶他過去坐好。
救人是肯定要救的,韓羽始終還記得懸壺濟世的組訓,他當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陳萬福死去。
只是,那個小辣椒實在是不識好歹,韓羽就是氣在頭上。
“陳爺爺,你別著急,相信我弟弟就是了?!?br/>
同樣,江落雁也是氣不過這小辣椒看不起韓羽,實際上還是想救治陳萬福的。
韓羽將老爺子扶到床邊坐好后,道:“將紅線丸的毒素逼出來不難。”
張圣手凝神細聽。
“十二神針,六針方可!”
“十二神針?”
張圣手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一口氣幾乎提不上,激動到差點窒息。
又是失傳已久的針法?這十二神針,即使是燕京杏林院都沒有保存下來,這太珍貴了。
“韓先生,麻煩你了!”
陳萬福在韓羽的指使下脫去上衣,躺在病床上。
“爺爺……”陳雅南咬著牙,還在糾結著。
江落雁立刻捂上她的嘴:“不想你爺爺有事,那就閉嘴!”
韓羽取出銀針,用內息消毒,隨后,銀針穩(wěn)妥妥地落在他左腹腰處的穴位上。
見此,眾人都好奇地圍了上去。
韓羽無暇理睬,三針盡下,鎖毒。
再兩針,落在手陽明大腸經(jīng)的曲池和陽溪之上。
最后一針,落在食指商陽穴上。
生氣聚攏。
韓羽的頭上隱約有煙霧涌動。
早上的時候,韓羽才施展過一次十二神針,一天時間不到,又要施展第二次。
他內息還不夠深厚,連續(xù)兩次施針,難免要透支一些內息,所以他現(xiàn)在有點乏力,手還有點抖。
但是這并不影響操作。
約莫五分鐘。
噗——
陳萬福突然吐出一口紅得發(fā)黑的血,而食指商陽穴上,散出一股黑氣,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爺爺?!?br/>
陳雅南驚呼一聲,在病床邊蹲下來。
“我好多了。”
陳萬福坐起來,只覺周身百骸,無比舒暢,年輕了十幾歲一樣,都想站起來上跳下竄以示慶祝了。
這……真的好了?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點不敢相信。
可是,陳老爺子的臉色恢復了紅潤,精氣神也明顯在好轉,這是不爭的事實。
中醫(yī)針灸,這般了得?
他們看著韓羽的眼神,盡是欽佩!
江落雁看著他們驚愕的樣子,心中得意:這可是我弟弟,當然有本事了。
“爺爺,你的臉色真的好多了?!标愌拍弦姞钜桓吲d,摟著他的脖子,哭了出來。
這段時間,陳雅南一直為他擔驚受怕,這次終于放下心頭的大石了。
“好了好了,爺爺沒事!”
陳萬福輕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心中嘆然。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是氣數(shù)已盡,即將壽終正寢,沒想到啊,現(xiàn)在又能活蹦亂跳了。
“陳老爺子,要不,我們再給你檢查一下身體?”某位私人醫(yī)生放心不過。
“不用了!”
陳萬福站起來,穿上衣服,爽朗一笑,“我現(xiàn)在的身體,好著呢,久違的精神勁,又回來了?!?br/>
那位私人醫(yī)生聽著他中氣十足的話,只好不了了之。
“韓先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陳萬福說著瞪了陳雅南一眼,“給韓先生道歉?!?br/>
“爺爺,我,其實我……”
陳雅南支支吾吾的,雙手不停地攥著衣角,拉不下面子,結巴得說不出話。
“雅南?!?br/>
江落雁挽住韓羽的手臂,示威般看著她。
“雅南,聽話!”
陳萬福重重地說了一句。
“對……對不起!”
陳雅南垂下了腦門,不安地看著她的腳尖。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