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以后,徐教授再次盯著韓羽,瞳孔里隨之掀起了驚濤駭浪。
褚教授一下子懵了,這老徐怎么還跟人急了,吹胡子瞪眼的,而且還口吐芬芳,這與他平時的作風(fēng)不像啊!
他不服,還想說點狠話去阻止韓羽的行為。
徐教授瞧見了,沉聲喝住他:“誰也不準(zhǔn)影響他施針!”
病房內(nèi)的人都搞不明白了,這徐教授怎么一時一個樣。
他剛還說這小子是土木工程出身的,沒有真本事,但是現(xiàn)在,怎么就護著他了?
除了徐教授以外,他們都不懂針灸,自然是看不懂韓羽的操作。
完整的還陽九針有多稀罕?
在此之中,估計只有徐教授才明白。
燕京杏林院,公認(rèn)的大夏醫(yī)道正統(tǒng)。
然而杏林院的藏書閣之中,也僅僅保留八針,第九針到底是什么,有什么要領(lǐng),無人得知。
雖然徐教授脾氣差了一點,但實力并不差。
他投身醫(yī)道一輩子,韓羽有沒有真材實料,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第九針,他只需看一眼就明白了。
所以,徐教授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慶祝第九針重現(xiàn)人世,現(xiàn)在誰敢阻止韓羽施針,他就跟誰急。
宗勇軍可是最關(guān)心現(xiàn)狀的一個人了,他緊張地問道:“徐教授,這到底怎么了?”
他見徐教授前后的態(tài)度不一致,而他們幾位教授還爭執(zhí)起來,內(nèi)心反而更不安,縱然韓羽的手法很熟練,但他心底的懷疑始終難以消退。
徐教授淡定地安慰道:“放心,有這小子在,你父親死不了?!?br/>
他的語氣十分自信,并且是以教授的身份說出來,多了幾分信服力。
宗勇軍得到他的保證后,內(nèi)心稍微放松了一些,可依然一眨不眨地關(guān)注著韓羽手上的動作。
韓羽全神貫注地施針,完全不理會他們的反應(yīng),拿捏著銀針的手,微微轉(zhuǎn)動。
約莫三分鐘。
韓羽舒了一口氣,緩緩地將所有的銀針拔出來。
眾人見韓羽完事了,忍不住湊過去看,可是人還沒有醒過來啊。
韓羽知道他們的想法,淡淡地道:“再過片刻,宗老爺子就能醒過來了,你們不必?fù)?dān)心!”
才剛說完,病床上就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醒了醒了!”
有人忍不住高呼起來。
與此同時,病床附近的精密醫(yī)療儀器也傳來了喜訊,那批教授激動扶著眼鏡,湊過去看的時候,嘴里喃喃自語,直呼怎么可能?
“爸——”
宗勇軍一個激動,噗通一聲跪下去,顫抖地握著老人的手。
“勇軍啊——”
老爺子有些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
韓羽道:“宗老爺子年輕時受過不少傷,留下了一些隱患,而今舊患復(fù)發(fā),器官衰竭,麻煩不??!”
“這一次,我穩(wěn)定了老爺子的病情,不會再惡化下去,但此后仍然要重視科學(xué)的療養(yǎng)。”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小兄弟,我明白?!?br/>
宗勇軍感激涕零:“你的大恩大德,宗某無以為報。以后,你在云海市碰上了麻煩,都可以來找我,龍衛(wèi)局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眾人聽得渾身一震。
這個承諾,也太貴重了??!
宗勇軍為人仗義,一諾千金,這小子能和他打好關(guān)系,以后可就牛逼大了……
“呵呵,您客氣了?!?br/>
韓羽毫不在乎地擺擺手,似乎就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放在心上!
隨后,韓羽見他們都挺忙的,就自己一個離開了病房。
“小兄弟請留步!”
韓羽在長廊上沒走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只見一位老頭子健步如飛地奔過來,追上韓羽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小兄弟,這次,是老頭子的錯,是老頭子看走眼了,我給你賠罪道歉!”徐教授說著就要跪下來。
韓羽眼疾手快,一抬手,就將徐教授扶穩(wěn),讓他再也跪不下去。
“無妨,我不放在心上?!?br/>
這個老頭子除了脾氣臭一點,說話難聽一點,相處難一點,也不是那么討人厭嘛……
他先前在病房里沖自己罵,都是為了患者,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