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然而,早就已經(jīng)有所察覺的林昊,已然沒有再給雷豹第二次機(jī)會,身形一跨,便是瞬間出現(xiàn)在了雷豹身側(cè),手中的碧藍(lán)冰劍在空中劃過一道瑰麗的圓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斬而下!
鮮血如泉水般噴涌而出,一條斷臂沖天而起,還不代那雷豹慘叫出聲,寬大的冰劍劍身,就已經(jīng)是轟擊在了其胸膛之上。
“噗嗤……”
又是一口夾雜著內(nèi)臟碎片的鮮血自其口中噴出,雷豹的身體狠狠的轟擊在了地面,而后半死不活的落在了遠(yuǎn)處的一片廢墟之上。
就在雷豹的身體剛剛倒在地面上的下一刻,一道如鬼魂般縹緲的身影,竟是在瞬間出現(xiàn)在其面前。那個容貌清秀,不帶一絲感情的淡然面孔,就如天神審視凡人般俯視而下,他緩緩蹲下身,伸出手捏住那已經(jīng)沒了半條命的雷豹下顎,平靜說道:“下輩子投胎的時(shí)候,記得跟閻王爺好好商量一下,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不要再惹到我的頭上?!?br/> 話音剛落,縈繞著無邊寒氣的冰寒重劍,便是在身前劃過了一道筆直的直線,下一刻,一顆血肉模糊,還依稀帶著一絲驚恐的碩大頭顱,便是在鮮血如泉涌的噴擊之下,重重的落在了一旁。
就在雷豹的頭顱沖天而起之時(shí),林昊的手掌一抓,一股吸力涌出,直接是將其腰間的布袋扯了過來,抓進(jìn)手中,然后面無表情的收入懷內(nèi)。
“砰!”
看著那重重落在地面上,沉重碩大的猙獰頭顱,所有人都是明白,這個看起來瘦不經(jīng)風(fēng)、病懨懨的年輕人,無論是實(shí)力還是性格,都是一個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
雷豹的死亡,已經(jīng)出乎了極多人的預(yù)料,事先誰都未曾想到,這位在邪龍之森鼎鼎有名的強(qiáng)者,竟是在一個后輩手中,被一劍斬去了頭顱。
不過,不管心中如何的難以置信,當(dāng)他們在親眼見到那身首異處的雷豹之時(shí),也是只能以心底所剩無幾的理智,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隨后,那一道道震驚到不可置信的眼神,也是盡數(shù)投射在那道白衣身影之上。不管此次廝殺最終的勝者,看上去是多么的年輕,但之前林昊所展現(xiàn)出來的強(qiáng)橫實(shí)力,已經(jīng)是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
在修行界,一切都是以實(shí)力為尊。
在那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鬼蛛堂幸存的三個黑衣人,則是臉色慘白的開始悄悄后退,甚至都是有人開始準(zhǔn)備撒腿就跑,連鬼蛛堂都是不想去理會了。
“誰敢再動一下,就死?!?br/> 只不過,還沒等那些人跑出幾步遠(yuǎn),一道年輕的不像樣的低沉聲音,卻是自身后緩緩響起。這道好似沒有一絲感情的話語,就如一道鎖鏈般將他們的身軀緊緊纏繞,再也沒有一絲力量再往前踏出一步。
冷汗如泉水般自身上瘋狂涌出,三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竟是詭異如雕像般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游蕩在邪龍之森不知多久的亡命兇徒,生與死不知見過了多少,可偏偏就是在這個年輕人輕飄飄的一句話之下,仿佛皆是從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氣,這股寒氣順著心臟攀爬到了脊骨,隨后迅速蔓延到了全身,讓他們連一絲抵抗的想法都無法產(chǎn)生。
“咚、咚、咚……”
沉穩(wěn)而緩慢的行走聲自身后緩慢傳出,那種聲音明明很微弱,可落在他們的耳中時(shí),卻如古鐘敲擊般的震耳欲聾,他們齊齊咽了咽口水,甚至有些詭異的覺得,那腳步聲竟是與自己的心跳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
不過只是短短的十幾息時(shí)間,三人卻感覺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年一般,終于,那極具節(jié)奏感的緩慢腳步聲停下了,手持巨大冰劍的白衣少年,緩慢而沉穩(wěn)的站在他們?nèi)嗣媲?。距離如此之近的情況下,他們更是對這個男人的年輕感到震驚不已。這個年輕的不像樣的少年,剛剛才斬去了那兇名赫赫的雷豹頭顱,可此刻的表情,卻還是那么的平靜,甚至是有些慵懶。
他抬起腦袋,目光淡然的掃視了一圈,緩緩道出了一句話:“把你們鬼蛛堂的老窩地點(diǎn)給交代出來,誰最先說出來,誰就能活。”
一片詭異的沉寂。
沒有人說話,這三個鬼蛛堂所屬的黑衣人,每一個都是神情驚恐而古怪的站在原地,他們每個人的腦海都是陷入了一片詭異的空白,想說話,卻是什么都吐不出口。
這個人,在問什么?鬼蛛堂的老窩?難道說,這個少年在殺了雷豹之后,不僅不跑,還要找上門去,自己送死不成?
沒有人敢這么想,相比于林昊自己說出這種話,他們更多的都在覺得,是不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看著身前陷入一片平靜的三人,林昊的眉頭也是微微皺了皺,隨后緩緩開始了倒數(shù):“最后五息,不說就全都要死。五,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