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勝將內力灌入雙拳,兩個拳頭頓時瑩白如玉。拳頭重重轟出,打在一根黝黑木杖之上。
嘭!
氣勁爆發(fā),拳杖相交之處,一股肉眼不可見的波紋散發(fā)出去。地上枯草猛然炸開,一股狂風呼呼刮過。
“小崽子拳法不錯,可先天就是先天。不是你這種后天武者能夠戰(zhàn)勝的!”木高峰彎腰駝背,陰冷一笑。他十二正經(jīng)貫通,而后打通任督,乃是貨真價實的先天初期高手。而蕭勝雖然厲害,但畢竟年齡不大,僅僅貫通了十二正經(jīng),只是后天巔峰的一流高手。
木高峰手中拐杖倏然點出,如毒蛇出洞,又快又急。杖尖擊中蕭勝胸口,咔擦一聲,蕭勝胸骨登時被擊裂。先天高手狂暴的力量爆發(fā),蕭勝像個破麻袋一樣被打飛出去。
“林小子,怎么樣。我的功夫是不是很厲害,只要把你們林家的辟邪劍譜交出來。我就收你為徒,傳你武功?!蹦靖叻鍖χ拕偕磉吶说?。
“呸!你這邪魔外道,就算武功厲害又如何,竟然敢覬覦我家《辟邪劍譜》,我大哥遲早會殺了你!”林平之雙眼通紅,他深恨自己武功低微,竟讓他們全家遭受如此羞辱。
林震南和林夫人扶著蕭勝站起來,臉上帶著憂色。他們本來要去洛陽躲幾天,卻沒想到,半路被這塞北明駝木高峰截住。要不是蕭勝拼死抵抗,他們已經(jīng)糟了木高峰的毒手。此時蕭勝不敵受傷,情勢越發(fā)危機。
“你大哥是誰?他很厲害嗎?”木高峰眼睛一瞇,目光閃爍。
“小兒武藝平平,得江湖同道抬愛,得了個“奪命劍”的名號,實在慚愧的很?!绷终鹉厦鎺M色,心里不是滋味。他竟然淪落到,靠兒子名聲保命。
“奪命劍?”木高峰心里一緊,但想到《辟邪劍譜》就在眼前,他心里一發(fā)狠:“奪命劍是厲害,但卻不在這里!我想取你們性命易如反掌!還敢和我耍心機!快說,《辟邪劍譜》在哪!”
林震南臉色更苦,他沒想到此人竟如此難纏。《辟邪劍譜》已經(jīng)被大兒子毀了,這次可是真沒有啊。
蕭勝踉蹌站起,擦掉嘴角血液。伸手入懷,摸出一顆朱紅藥丸吞下。又在身上急速點擊,不一會兒他的臉就變成棗紅色。
“哈!”
吐氣開聲,兩個白玉般的拳頭變得骨頭一般慘白。腳下一瞪,炮彈一樣飛出。
木高峰見蕭勝拼命,不敢怠慢,立即橫杖在身前。這木杖乃是大漠中的一株異種藤蔓,堅韌無比。他用作兵器多年,無往而不利。
轟的一聲,蕭勝拳頭打在黝黑木杖之上。他手部皮膚立即就炸開,露出森森白骨。
藤杖堅韌,這一拳打的彎而不斷??赡靖叻鍏s擋不住巨力,手臂支撐不住向后一屈。隔著木杖,蕭勝拼死一拳重重的轟在木高峰胸口。
咔嚓!
木高峰胸骨登時就被砸裂。身體急速飛退,他腿腳不靈便,驟然遭受如此重擊,頓時成了滾地葫蘆。
蕭勝噗通一聲倒地,這一下耗盡了他所有力量。
木高峰狼狽爬起,狠狠吐出一口鮮血。眼中閃著憤怒和惡毒:“小賊,我要用毒藥毒死你!讓你痛苦三天三夜,慢慢疼死你!”
他剛打碎蕭勝的胸骨,立即就被蕭勝打了回來,這是奇恥大辱!
手中黑杖豁然點出,先天內力全部爆發(fā)。木杖之上冒出漆黑如墨一樣的光華,空中竟然發(fā)出刺耳的尖嘯聲。
鐺!
一道淡紫色劍光閃過,蓄勢一擊竟然被當了下來。趴在地上的蕭勝也被來人救走,放到了林震南身邊。
來人轉過身來,卻是一個儒雅中年人。
“木兄,你不在大漠做生意,到這里來干什么?”生意自然不是好生意,乃是殺人越貨的買賣。岳不群溫文爾雅,就連罵人都不帶臟字,果然不愧君子劍之稱。
“岳掌門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駝子干什么還要向你稟報?”木高峰心里忌憚岳不群,但桀驁不馴,嘴上不饒人。
“我自然是管不到木兄的,只是木兄對我徒弟一家不利,我卻要管一管!看看是不是江湖上忘了我華山的利劍!”岳不群面色鄭重,卻滿嘴跑火車。林震南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你徒弟,哪個是你徒弟。那個使拳頭的?”木高峰氣急,這個岳不群真不要臉,這樣的插手借口都說的如此正常。果然是個偽君子。
“非也,而是這林家少鏢頭。他乃是我華山最小的弟子,你不知道?”岳不群一臉正氣。
氣的木高峰面色漲紅。這人肯定在一旁看了好久,要不然如何知道他收林平之為徒的玩笑之語?他竟然看著自己出丑,著實可惡!
但想到剛才那道淡紫劍光,攥了攥隱隱發(fā)麻的手掌,暗道《紫霞真氣》厲害。僅僅交手一合,他就發(fā)現(xiàn),岳不群不僅貫通任督,而且又沖開了兩條奇經(jīng)。已然先天中期高手。他心里忌憚,只能重重的哼了一聲,憤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