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曹天鼎與秦澤二人離開了點蒼山,秦澤便一直跟在曹天鼎身后,一言不發(fā),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向何處。
曹天鼎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對著秦澤,口中發(fā)出冰冷的聲音:“小子,我告訴你,雖然我和陳老頭是欠你父親,但我們不虧欠你任何,在這條路上能爬到什么地步,全都要靠你自己。”
秦澤聞言微微笑道:“這是自然,我也沒指望能夠一步登天?!?br/> “我這里有兩條路給你選擇,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了,如果不能,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好好跟隨陳道陵修煉?!辈芴於λ坪醯玫搅俗约合胍拇鸢?,旋即笑著說道。
曹天鼎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秦澤,眼神中充滿了笑意:“第一,隨我前往西川,在鬼界入口附近,終日與鬼物為伴,來保佑一方普通百姓不收妖邪騷擾?!?br/> 秦澤聽罷,仔細(xì)想了想,保佑一方安寧雖然是一件功德之事。只不過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似乎還太早了些,以他的修為,可能只能對付一些孤魂野鬼,說不定連孤魂野鬼都不是對手。
“第二條呢?”秦澤沒有直接回絕,反而問道。
曹天鼎嘴角掛著笑意,口中說道:“這第二條嘛?!?br/> 說著,曹天鼎從自己的袖袍中取出了一面破碎不堪的戰(zhàn)旗,紅色的大旗上,繡著一個面目猙獰的狼頭。
“這第二條,就是從軍,從基層開始,從一個小卒開始,進(jìn)行歷練?!辈芴於φf罷,將手中破舊的戰(zhàn)旗遞到秦澤手中。
秦澤接過,感受到那其中包含的滄桑與殺伐,漸漸的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令人不解的笑容:“我選第二條,這面戰(zhàn)旗,想來應(yīng)該有什么故事吧?”
曹天鼎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往事,良久,他開口說道:“的確有,不過這個故事應(yīng)該由另一個人講給你聽?!?br/> 曹天鼎說罷,一把抓住秦澤的后頸上的衣物,朝著荊州方向疾馳而去。
數(shù)個時辰后,荊州襄陽城外。
“有人來了!警戒!快快警戒!”
城頭的甲士見到曹天鼎踏云而至,不由的緊張起來,呼喊著將城頭的士兵集合。
“發(fā)生何事了?”
一名將軍裝束的青年走到城頭上,凝視著下方的來人,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慌。
“報,將軍,此人踏云而至,修為深不可測,莫非是益州的某個統(tǒng)帥?”青年將軍身邊的掌旗官恭敬而又惶恐的說到。
青年將軍神色緊張,口中說道:“不可能的,益州的統(tǒng)帥若是能穿過江陵防線來到此處,應(yīng)該早有通告才是,且讓弓箭手準(zhǔn)備屠仙箭,靜觀其變。”
噗通!
襄陽城下,秦澤被曹天鼎一把拋在地上,跪坐著大口喘息,曹天鼎這般修為的人,急速騰云,那與空氣產(chǎn)生的摩擦不是秦澤這樣一般的修士能承受的住的。
“小子,這只是剛剛開始,軍旅生涯,可要比這痛苦多了,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曹天鼎瞥了他一眼,他心中有數(shù),雖然剛才的旅程可能會對秦澤的肉體造成一定的傷害,但是卻不會動搖他的根基。
秦澤重重的喘息了兩口,堅強(qiáng)的站起身來,環(huán)視了一下似乎剛剛受到過戰(zhàn)火洗禮的環(huán)境,口中堅定的說道:“我說過,我不會后悔,既然選擇了這條路,無論如何我都會走完它,即便日后戰(zhàn)死沙場,馬革裹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