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步履輕快地離開。留下程稚心半跪在地,把撒到地上的湯收拾干凈。
程稚心收拾完,回房間換衣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整片都紅了,有些地方還起了水泡,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這種程度的傷,無論如何也要去醫(yī)院了。
她換了件寬松的衣服,忍著疼去和張嫂請假。
“你下午不在別墅?萬一小姐有事找你怎么辦?”張嫂吊著眼睛一臉的不耐煩,“不過就燙一下,哪里那么嬌氣了?”
說著,她用手在程稚心背上重重拍了一下。
程稚心疼得一抖,咬著牙才沒有叫出來,后背上的傷火辣辣的,大概已經(jīng)破皮了。
“放開!”
程稚心一把揮開她的手,頭上冷汗涔涔,是痛極了。
“啊喲,嬌氣死了,還以為是少奶奶呢!”張嫂白了她一眼,“想做少奶奶,有爬床的本事可不管用,沒見人家大少爺連家都不回了么?!?br/> 張嫂說完便離開了。程稚心咬著唇,找到季疏雨,低聲下氣地說:“季小姐,我能請個假去醫(yī)院么?”
季疏雨正在做指甲,蔥白的手指上趁著五顏六色的指甲水鉆,陽光下熠熠生輝。
聞言撇撇嘴,不屑道:“多大點兒事就要請假,季家可用不起您這么矯情的?!?br/> “我……”
“滾遠(yuǎn)點兒?!奔臼栌瓴[著眼睛打量指尖的圖案,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影響我心情了。”
美甲師好笑地看了程稚心一眼,討好地朝著季疏雨笑笑,道:“這就是那個撈女?”
“撈女”二字如一記耳光打在程稚心臉上,她逃也似的離開季疏雨的房間。
后背上的傷磨來磨去的,不知道怎么樣了。程稚心想,等會他們吃完晚餐,別墅沒事了,她再去醫(yī)院。那時候,大概季疏雨就會放過她了吧。
讓人高興的是季疏雨做完指甲就出門了,程稚心把菜擺上餐桌,樂觀的想,這樣待會兒自己請假也容易一點吧?
今晚只有季宸寧一個人在家吃,廚房這邊準(zhǔn)備起來卻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季宸寧吃到不合口的飯菜,不會像季疏雨一樣當(dāng)時發(fā)作出來了,可事后卻會把廚師直接開除。
這些人應(yīng)對季宸寧的時候,活似對付什么要人命的大魔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