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夢琦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張少宗輕聲溫和道:“你沒事,我大哥下手不知輕重的。”
當(dāng)然沒事了,潘國華打過來的力道已經(jīng)被張少宗化去了八層,打在身上的也僅僅相當(dāng)于是重重的一下按摩。不過張少宗自是不可能把這些話說出來的,微微的搖了搖頭,平靜的道:“沒事?!?br/>
想不到這小妮子安慰人的時候,那聲音甜甜細(xì)細(xì),溫柔細(xì)水泉水一般從耳中流進心里,聽著竟是好聽。
潘國華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魯莽了,他上前走了兩步,來到張少宗身前,主動的伸出手與張少宗握手道:“剛才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要是有傷到你,真是抱歉?!迸藝A的一翻道歉倒有大將風(fēng)范,而且也很真誠。
張少宗自是不會再糾纏,更何況他又沒受多重的傷,與潘國華握了握手,道:“沒事,這一兩拳,我還是受得了的?!?br/>
潘國華臉上微微一笑,握著張少宗的手突然使了力氣,張少宗微微一怔,心中對潘國華的形象急劇下降,不過他并不想與潘國華結(jié)下不快,便并沒有使力,可是似乎張少宗的軟讓更讓潘國華得寸進尺,他也感覺到張少宗似乎不愿意和他比力氣,所以便更加的使力。
張少宗也只是一個熱血青年,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忍讓了,可潘國華非但不松手,反而更加使力,張少宗一時不愉起來,也使了一力道,只是他并沒有用大力,只要潘國華使多少力,他便也使出多少力。
如此兩人僵持下來,潘國華雖然面帶笑容,但可以看出他的腮骨已凸,正是因為他使力時牙根都咬了起來,不過他倒還是呼吸不顯沉重,道:“你以前練過武嗎?”
張少宗平靜的搖了搖頭,一臉的輕松,連腮骨也沒凸,臉不紅氣不踹的道:“練過,不過都是一些雜亂功夫,哪比得上軍隊里的正牌?!?br/>
一分鐘后,潘國華的額上微微滲出毛汗,在軍隊里他的力氣雖然不算是最大的,但是他的握力也算是前幾個,可張少宗與他較量起來,竟然輕松之極,臉上一絲吃力的表情都沒有。
賈道世和杜浪在一旁看著,賈道世道:“浪哥,你看,他們正在較勁呢!看來潘國華并沒有打算這么輕易的放過張少宗,這下有好戲看了,我看若是再捏下去,張少宗的手會直接被潘國華捏殘廢了?!?br/>
杜浪大吐一口快意,道:“就該把他捏殘廢了?!?br/>
潘夢琦也看出兩人都握了一分鐘了也不見分開,而且潘國華的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汗珠,臉也微微泛紅,與張少宗握著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手臂上的青經(jīng)如一條條的長蟲爬附。
潘林琦眼了潘國華一眼,走到兩人中間,伸手想掰開兩人的手,可不論她如何用力,兩人的手就跟石頭一般粘在一起,她硬是掰不開。
三分鐘之后,潘國華呼吸已經(jīng)有些急觸了,手臂也顫抖有些明顯,終于他松開了手,只見他的手心已涔涔大汗,不過他背過手去,并沒有讓別人看見,但怎么又可能逃得過張少宗的眼睛。
潘國華細(xì)細(xì)的注意著張少宗,就算是此刻,張少宗依然平靜,臉不紅氣不踹,潘金蓮國華不由微微皺起眉梢。
張少宗不想惹事生非,但不是他怕誰,只是他想安安靜靜的讀大學(xué)享受一樣青春應(yīng)該有的特別待遇,所以若是潘國華是個心事小的人張少宗不想太得罪他,便先道了歉,道:“我這人有些蠻勁,若是得罪了請別見怪。”
本來以為潘國華會生氣,但沒想到潘國華竟是一笑,道:“好小子,看來你真有兩下子,在軍隊里我的力氣可算是前幾個,想不到你連我都能比過,而且剛才看你身手不錯,連我都抓不住你,有沒有興趣參軍?”
張少宗一怔,難道是自己感覺錯誤,其實潘國華并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不過從小張少宗就接受最最殘酷訓(xùn)練,比軍隊的訓(xùn)練更苦,所以他現(xiàn)在一刻也不想再接觸訓(xùn)練,拒絕道:“還是算了,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