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庚覺得一個中肯的評價,一個贊揚的評價,讓更多的人投身這場史無前例的抗疫中。
楊庚的表哥開始開著私家車,走在武漢的大街小巷里,接送上下班的醫(yī)生護士。
很多人開始慢慢自發(fā)地行動了,與其在疫情中被病毒吞噬,不如和醫(yī)務工作者一道,在疫情中逆行,這是和病毒最好的斗爭。
當武漢硬隔離時,武漢的公交車停運,大小運輸車也停運,所以各種特種車處于奇缺狀態(tài)。
對于一個千萬人口的超級大城市,要維持日常運轉,真的是非常艱難。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武漢本地人,楊庚表哥感受非常深。
楊庚表哥是一名普通的出租車司機,剛開始聽說這病傳染很厲害后,也是天天待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因為害怕感染。
盡管自己的主業(yè)就是一個跑出租的,但是,家人就是不讓出去跑生意。
要是在往年,這個大年里,出租生意是最紅火的時候。
但是,這個疫情一來,大家都害怕感染,所有的出租車都不能上路運營,必須申請。
楊庚表哥第一時間站了出來,自己積極主動參與拉醫(yī)生護士上班的志愿者活動。
疫情期間,家人都是把飯菜從樓上用繩子吊下來。
楊庚表哥也怕感染,所以,一次都沒有回家。
晚上累了,就在自己的車庫里睡覺,以前在車庫里搭一個簡易的床鋪,這次疫情來了,剛好派上用場。
在親戚群里,大家都出主意,怎么樣防護自己不被感染。
要全副武裝,要從頭到尾都要包裹好,楊庚表哥拍了一個小視頻發(fā)到親情群里,自己被一套防護服包裹得嚴嚴實實,大家才放心。
在微信群里幽默地說,病毒再厲害,我已經從頭武裝到牙齒了,它怎么也奈何不了我了。
后備箱里也帶上酒精消毒液和噴壺,每天對自己的車進行消殺。
因為自己接的都是古田去協和上班的護士梁護士,所以,兩人慢慢地熟識了,兩人也都很默契。
楊庚表哥準點到古田一路公交站,梁護士也在古田一路公交站等,這樣,每天都如此,路上兩人也聊聊疫情啥的內容。
楊庚表哥問:“現在,你們幾天一班?”
梁護士:“現在單位還沒有說換班的事,不是白班就是晚班,哪有換班???”
楊庚表哥一驚,說道:“搞么事不換班呢?”
“哎,現在整個醫(yī)院的護士不夠啊,病人多,怎么也顧不過來啊。公交車也停運了!”梁護士嘆了口氣。
“嘿嘿,醫(yī)師,沒事,我可以接到你們完成任務為止!”有些肥胖的楊庚表哥豪爽地一笑。
楊庚表哥從后視鏡看了看同樣也是戴著口罩的梁護士,年齡也不過二十多歲,只有兩只眼睛露在外面,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是,眼神里全是疲憊。
“你現在只跑白天了吧?”梁護士問。
“是的,以前這個時候,是兩班倒,我妻子白天開,我晚上開,現在,沒有什么人坐車,就我白天接送你們醫(yī)生護士上下班了,晚上有社區(qū)的安排就拉,沒有就睡覺。”
“啊哈,哦,謝謝,你們也辛苦了?!绷鹤o士打了個哈欠。
然后,靠著出租車的后背開始打瞌睡。
楊庚表哥開始把出租車里的電臺的聲音調到最小,然后小心翼翼地開著自己的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