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翠在前幾年的市場還是不好的,但是最近幾年墨翠的市場一下子就爆發(fā)了,價格一直攀升,已經(jīng)直逼一線翡翠的價格了。
這是因為墨翠雕刻出來的牌子尤其是佛牌,特別的漂亮,工藝水平極高,所以這價格一下子就上去了。
這塊石頭給我一種強(qiáng)烈的墨翠既視感,而且從表皮上看,我覺得種水俱佳,極有賭性。
這個時候我看著鄭老板回來了,看到我站在保險柜門口,就特別生氣地指著我,他說:“你干什么呢?”
我笑著說:“我看看料子。”
鄭老板看著我手里的料子,立馬說:“這他媽是非賣品,放進(jìn)去?!?br/>
鄭老板對我的態(tài)度十分不好,以前我跟著郭瑾年來的時候,他還對我客氣一點(diǎn),但是現(xiàn)在郭瑾年不在,他對我也是兇神惡煞的,這就是人,狗眼看人低,對于比他身份地位低的人,他就會欺負(fù)你。
而且,我還三番四次的壞了他的好事,他能對我客氣才有鬼呢。
我笑著說:“鄭老板,別啊,齊亮能買,我不怎么就不能買???”
鄭立生瞪著我,他說:“保險柜里的料子都是從公盤上拍賣來的,你買的起嗎?”
我看著料子,這料子確實(shí)是緬甸公盤來的,上面還有標(biāo)號呢,什么是緬甸公盤?
每年緬甸都會將上好的原石進(jìn)行公開拍賣,這個拍賣是通過明標(biāo)或者暗標(biāo)進(jìn)行的,公盤上的料子絕對是一手貨,大多數(shù)都是高貨,每年都有大批的人去參加公盤拿料子,當(dāng)然了,價格也是相當(dāng)?shù)馁F。
因為料子好,競爭的人多,公盤的料子就特別貴。
我說:“開個價嘛?!?br/>
鄭老板看著我手里的料子,他說:“800萬。”
我聽著就笑了一下,800萬,他真好意思開出口,我笑著說:“8000……”
鄭老板立馬推了我一下,像是被我給惹毛了,他說:“你他媽逗我呢。”
我笑著說:“喲,鄭老板,你先逗我的呀,這料子800萬?帝王綠呀?鄭老板,做生意誠懇一點(diǎn),我真心要,開個合適的價,你要是不想賣,我去跟我齊叔討論討論那塊石頭。”
跟鄭立生這種人打交道,他開的價,千萬別提到十萬以上,他就是往死里宰你,開的價十倍的還價就行了。
鄭立生看了一眼外面,他說:“80萬!”
我掂量著石頭,才1六公斤左右,80萬?我覺得不合適,我說:“1六萬吧,我誠心要,這石頭你放保險柜也有一陣子了吧?上面的灰都多厚一層了,你跟我齊叔都做了那么大的生意了,這塊小的就賣給我玩玩?!?br/>
鄭立生笑著說:“你小子別壞我生意砸我招牌,20萬要就拿去,別跟我墨跡,也別壞我生意,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br/>
我笑了笑,20萬差不多,這價格還行,這么好的木那白鹽沙老坑種,現(xiàn)在都不存在了,等于是絕種的貨,20萬拿下算是賺到了,當(dāng)然了,我相信鄭立生也有得賺,他至少能賺5萬左右。
>
不過我知道他不想賣給我,這種料子,要是遇到傻子,肯定賣個百十萬,他現(xiàn)在之所以賣給我,就是害怕我跟齊亮說一些什么,破壞他的名聲,之前那塊假料子也是給他驚了一身冷汗。
馮德奇親自下場來圓這個事,他知道,要是馮德奇來砸他招牌,他店鋪可真不好干了。
但是鄭老板不知道我跟齊亮的恩怨,我跟齊亮說料子賭不贏有問題,其實(shí)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拱他,讓他賭的,那塊料子燈下的表現(xiàn)不好,大概率是豆種跟淺綠,水頭短,大概率是廢料。
我害怕齊亮不賭,所以故意拱他的,現(xiàn)在他跟我生氣呢,我越說賭不贏,齊亮肯定會越想賭。
我永遠(yuǎn)記得我跟我爸第一次來瑞麗旅游的時候,那時候齊亮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讓我爸來賭石,拱我爸玩一次,結(jié)果玩一次就收不住手了,最后傾家蕩產(chǎn)。
世道好輪回,我今天也拱他齊亮,讓他賭最后一次,讓他也傾家蕩產(chǎn)。
我跟鄭老板說定了價格,我就去結(jié)算,剛好我也就30萬了,花了20萬買這塊料子,這小小1六公斤的料子,居然要20萬,沒錢的人,真的是別玩石頭,玩不起。
我看著外面的石頭已經(jīng)開切了,那切石頭的師父累的滿頭都是汗,石頭太大了,左右騰挪都弄不動,只能用吊車慢慢的遷移。
我聽著切割機(jī)摩擦的聲音就特別緊張,那種感覺我像是進(jìn)了八角樓一樣,面對對手,我呼吸很急促,心跳很快,整個人都緊繃起來,所有的情緒都在石頭上了,感覺力氣一點(diǎn)點(diǎn)的在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