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爾兄弟,這可不行,你沒發(fā)現(xiàn)你們庫房的門壞了嗎?如果這些槍彈留在你們庫房里,會被老鼠偷щщш..lā”
法國佬蓋爾咬牙切齒的又用法文罵了幾句,隨即發(fā)現(xiàn)沒有半點用處,拽過來剛剛出現(xiàn)的翻譯,指著張曉帆,對他說了一大通話。
那翻譯是一個華人,低著頭跑過來,諂媚一笑,哭求道:“張老總,你趕快停下來吧,這是法國人的東西,你這樣做,很容易為你招惹麻煩的?!?br/>
張曉帆笑呵呵的拍了一下翻譯的肩膀,指著法國佬蓋爾,說道:“你告訴他,這個庫房的門壞了,不能用了,我是為了保護槍彈的安全,才搬走的?!?br/>
法國佬蓋爾能聽得懂中文,也許是張曉帆的笑容感染了他,讓他語氣不是那么急迫,一字一句繼續(xù)用蹩腳的中文說道:“我們庫房的門難道不是你踢壞的嗎?”
“蓋爾兄弟,你可能冤枉我了,這個門是我踢壞的不假,但是主要原因是這個門不結(jié)實造成的。這么差的門怎么能防守住那么重要的槍彈物資呢?”張曉帆辯解道。
蓋爾這時也想到這個問題,不由得問道:“你怎么能踢壞堅固的門?”
“因為這個庫房的門是豆腐渣做的,連泥墻也太爛了,所以物資只有送到我們那里才算安全。”
張曉帆一腳又踹在水泥墻上,一個大洞轟然出現(xiàn),留下法國佬老蓋爾震驚的目光,呵呵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老蓋爾變得沒槍沒彈,加上張曉帆的一腳之威,又不敢發(fā)作,只能吞下這口閑氣,去中央捕房找人撐腰。
二十二個巡捕則是各個都擔(dān)心自己的飯碗,是否能夠保得住。
半個多月過去了,總巡捕房一直沒有消息傳來,而老蓋爾每日里上班,和張曉帆碰面后,也變得有說有笑,就像事件沒有發(fā)生一樣,所有人才慢慢知道,張曉帆已經(jīng)鎮(zhèn)住了法國人。
說實話,一個月過去了,也只不過訓(xùn)練了隊形而已,普通的令行禁止還是可以的,比如這次豪奪彈藥。
真要是上戰(zhàn)場,肯定還是逃命占了大多數(shù),所以,張曉帆又在訓(xùn)練之外,增加了巡街的任務(wù)。
這一天,陳小刀一大早,就外出巡街去了。
五個巡長都有自己負(fù)責(zé)的區(qū)域,每月上交定額保護費,剩下的自己截留,這是規(guī)矩。
陳小刀對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很看重,窮怕了。
這日剛走過一條街,想要休息一下,遠處刷刷刷的整齊腳步聲,引起他的警惕。
三個隨從還沒反應(yīng),他右手已經(jīng)摸住懷里剛領(lǐng)不久的駁殼槍。
“那是新來的張老總嗎?”
“嘖嘖,你看他下面的巡捕,再看看咱們,就身上穿著打扮,就差了一籌?!?br/>
“聽說,新來的張老總很是大方,每次拿到自己的份例都會分給下面的兄弟?!?br/>
“不會吧?”
“真的,你看要不然就莫河他們二十二個小赤佬,能有銀元配置這身行頭?”
……
陳小刀松開了槍把子,一口氣喝干了大碗茶,天氣已經(jīng)進入伏天,手心人心浮動,他也感覺有些拿捏不住了,上一次有人傳聞,張曉帆頂多一個月就會滾蛋,但是如今已經(jīng)一個月了,張曉帆還舒舒服服的干著局長的位置,而且還慢慢站穩(wěn)了腳跟,接下來,局長要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這個沒爹疼、沒娘養(yǎng)的草根,恐怕要難過了。
上海天氣還不算熱,但是穿了一身汗衫,外套一件褂子,槍帶套在身上還是讓自己出了一茬汗。
“老大,太陽馬上就要曬到頭頂了,不如我們?nèi)ヴ婊▓@樂呵樂呵?”
陳小刀甩甩袖子,一向?qū)π值懿槐?,今天街面上沒什么大事,不如去翩花園聽聽小曲,調(diào)戲一下新來的那個青衣,上次去,說是身體不舒服,因為新捕頭剛來,自己不敢惹事,這幾天新捕頭消停的很,自己不去給那青衣開了苞,還不浪費這幾天身體里的存貨了。
張曉帆練習(xí)槍法的地方較為偏僻,畢竟,槍聲擾民。例行完畢,當(dāng)日訓(xùn)練,就安排今日巡街的巡捕,按照以前的習(xí)慣,這是一個肥差。
張豐云則是認(rèn)為,肥差不肥差的說不定,但是一定會惹事,看一看張曉帆挑選的人,就知道了。
“昨天給大家講了契約精神,今天給大家講一個引申含義,國家的形成。”
“話說封神演義,你們都聽過吧?”
“聽過!”巡部門立刻叫喊起來,封神演義這部戲就算沒看過,也聽不少老人講過。
“封神演義里面殷商四周有八百鎮(zhèn)諸侯,分別有東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統(tǒng)領(lǐng),這個你們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