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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一群人離我們原來越近,我們看清了橫幅上面的字。
“人民軍隊人民愛,軍民一家親!
“我靠,這里的老百姓和軍隊的關(guān)系真不是一般地好呀,他們竟然自發(fā)組織迎接我們。”
珍子好像不太相信這個事實。不過,不光他不相信,我們也不相信,想想我們從家鄉(xiāng)出發(fā)的時候,除了參軍的親人,其他老百姓估計一個都沒有來送我們的,還有在收費站發(fā)生的事情,也說明了軍民關(guān)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不對,你們再看后面的橫幅!备邆ブ钢h處大喊了一句。我也用我那1.5的左眼看了過去。
“三大紀(jì)律八項主義,軍人欠錢照樣要還!
“這是什么鬼?難道部隊還欠地方老百姓的錢嗎?”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群老百姓不是來歡迎我們的,而是討債來的?墒俏覀兌际且蝗盒卤,也不可能欠你們的錢呀,你們不去部隊找,攔我們的車干什么?
“姚德兵,欠債還錢!”那群老百姓開始喊口號了,同時向我們的軍車上面瞄。
看樣子,不是軍隊差他們的錢,而是那個叫姚德兵的人差他們的錢,可是姚德兵又是誰呢?
“排長,排長,他們好像在找一個叫姚德兵的人,姚德兵是誰呀?”大飛想要問排長,可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排長的身影。
大家都在車上尋找排長的身影,后來還是在車子的最拐角位置發(fā)現(xiàn)了他,此刻他好像在特意躲藏,蹲在那里一聲不吭。
“排長,姚德……”大飛繼續(xù)問他,被我和高偉同時抵了一下。
“你們捅我干什么?我就是問問排長,姚德兵是誰?”
我和高偉簡直對這個二貨有點無語了,現(xiàn)在整車的人都能猜到姚德兵是誰了,就他還在傻愣愣地問。
其實上船后,排長就自我介紹過,他叫姚德兵,只是我們一直都稱呼他排長,或者姚排,也就忘了他有這么一個名字了。
姚排顯得非常尷尬,臉漲得通紅,畢竟他是新兵的排長,在那么多新兵面前,有人找他討債,這讓他以后怎么樹立威信。
這個時候,有個老百姓爬上了車,他東張西望,估計是在找姚排。
我上前一步,站到姚排的面前,擋住了那個人的視線,同時,高偉也把身體移了過來,更多的人將姚排遮得嚴嚴實實。
“同志,你們見過姚德兵嗎?”那個老百姓問我們。
“哦,你說得是我們姚排吧?他下船后就坐車走了,至于去哪里了,我們就不知道了!备邆ミ@一招不錯,成功地將那個人的視線吸引開了。
“咦,不可能呀,明明聽他們說會來新訓(xùn)大隊的,難不成回支隊了嗎?”
那個人帶著一臉的疑惑下了車,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向那邊的人走了過去,他向其中一人附耳低語,估計是把我們的話告訴他們的人了……
那批群眾把五輛軍車都檢查了一遍,就在他們猶豫著要不要再檢查的時候,遠處開過來幾輛軍用越野車。
越野車一到,立馬從車里面沖下來幾個軍人,都是真正的軍人,和我們這群沒有肩章領(lǐng)花的是完全不同的。
不僅僅是穿著不同,就是那股氣勢也不一樣,他們幾個人直接沖著那群老百姓過去了。
“你們?nèi)绻俸鷣恚蛣e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了。”
說話地是一個兩杠一星的人,從船上惡補的軍銜知識,我們知道這是少校軍銜,職務(wù)差不多應(yīng)該是營級干部。他對那群老百姓說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這位同志,不是我們胡來,我想軍隊也應(yīng)該講道理的,不是嗎?你們的干部欠我們錢,欠債還錢那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不能因為你們是軍人就可以不講這個理吧?”
說話的就是剛才察看我們車上,后來向他報告的那個人,估計他也是這群人領(lǐng)頭的,看他的神色,可一點都沒有被少校嚇到的樣子。
“之前我不是已經(jīng)和你們說過嗎?姚德兵欠你們的錢,你們可以去支隊反應(yīng),讓他還錢就得了。可是你們把我的新兵堵在這里,那我就不得不管了。另外我警告你一下,你們不知道這是什么行為嗎?輕點說叫集會,重點說,那就是攔軍車了。你們這樣做的后果,你們有考慮過嗎?”
這一次,少校的話具有絕對的震懾力度,那群老百姓立馬一個個不說話了,前面擋住軍車的人也開始往兩邊撤了。
少校見他們撤退,也沒有繼續(xù)為難他們,轉(zhuǎn)身上了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