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嚴烈再也坐不住了,他果斷出手,“陰羅血手!”
只見一道血芒劃過長空劈了下來,綻放血光,也不知道飲了多少修士的鮮血,透發(fā)著恐怖的能量波動。
明玉黑袍烈烈,怡然不懼,面對陰毒的神通不退反進,當空揮出一拳。
“轟!”
始一交手,二者竟然不相上下,要知道,嚴烈可是整整高出對方兩個小境界啊。
一個小輩竟然能與自己斗得旗鼓相當,嚴長老哪里受得了這等羞辱,他大喝一聲,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遙空祭出二十把綠色靈劍,碧光閃爍,迎了上去。
明義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將背上的長槍反手握在手中,一瞬間,磅礴的戰(zhàn)意沖天而起。
黑色的長槍一個橫掃,一下子將二十把靈劍盡數(shù)擊飛,但是他整個人都一陣搖顫,周圍的樹木也是根根盡斷。
蕭玄大驚,這等交手,根本不算他能夠插得上手的,他極速后退,沖向谷口,明義道友為自己爭取了寶貴的逃生時間,若是自己再耽擱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就在這時,靈劍被擊飛的嚴長老毫不遲疑的祭出一面金光鏡,照向前方,鏡面沖出璀璨的光芒,射向明義。
明義鎮(zhèn)定自若,一聲厲喝,“神通,乾月斬?!?br/> 一記手刀狠狠斬出,只見一道半月弧形刀芒憑空而成,沖著嚴烈斬去,只見刀芒所過之處,金光盡數(shù)湮滅,眨眼只見便到了嚴烈老鬼面前。
嚴烈大驚,用金光鏡護住了自己的身體,二者相接,只聽見震天一陣巨響,金光之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道裂紋,最后破滅。
“小輩,爾敢毀我寶物?!眹懒翌H為肉痛,與此同時,他的二十把靈劍再次祭出,這一次劃出了玄奧的軌跡,封鎖四方,竟然將明義困在當中。
“青木劍陣,困殺!”
“雕蟲小技!”明義雖然被困在了劍陣之中,但是臉上毫無懼色,黑色長槍更是橫掃二十把碧綠靈劍,一時之間,二十把靈劍不停的顫動起來,顯然承受了莫大的攻擊,既然瞬間有不支的跡象,若是再隔片刻,定然會被破去此陣。
“這小輩修為雖然比我弱,但是神通實在太過強大,那黑色長槍也不知是什么寶物,實在難纏,不能再留后手,除掉他!”嚴烈心中焦急萬分,他看到蕭玄已經(jīng)準備逃離此處,若是再讓這小子溜走,不知要花費多少手段才能將其再度擒獲。
但是此刻他要操縱劍陣,修士斗法危險萬分,一個疏忽便會隕落,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玄溜走。
蕭玄攀登懸崖峭壁離開了山谷,荒郊野外,沒有人煙,他大步向遠方走去。直到到了一處絕壁才御劍快速沖出山脈,當看到一條滔滔大河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個猛子扎了進去。
沉入大河中,也不知道沖出去多少里,他不斷的在水中潛游,希望能掩蓋住自己的氣息。
一個時辰后,蕭玄從水中探出頭來,只見前方燈火通明,是一座大城,比之前藏身的小鎮(zhèn)不知道大出多少倍,若是成功混進城中,在隱藏身份,嚴烈老鬼要想找出自己,無異于大海撈針。
“嘿嘿嘿……”正在蕭玄冥想之際,突然,身后傳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森笑聲。
蕭玄心中一驚,頭都不回,直接躍出水面,向前飛奔。然而,陰森的冷笑忽遠忽近,像是厲鬼狼嚎,始終繚繞在他周圍。
“嚴烈老鬼,你將明義道友如何了?”蕭玄停了下來,他發(fā)現(xiàn)根本逃不了,索性光棍一些,站在原地不動了。
黑暗中,嚴烈那枯瘦的身影腳不沾地,如幽靈一般出現(xiàn),他的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直達肩頭,只差一點便被被斬斷,披頭散發(fā),渾身都是血跡,在黑夜中像是厲鬼一般,顯然和明義一場激戰(zhàn),竟然讓他身受重傷。
蕭玄感覺從頭涼到了腳,渾身冒寒氣,這個老東西沒有被明義殺死,那么明義是不是被他所斬殺了呢,無人知曉,但是現(xiàn)在他卻是徹底陷入了絕境!
“可憐老夫耗費大半精血,使用秘術(shù)才擊敗那小輩,未曾想他使盡手段竟然逃過一劫,哼,老夫定然要讓你受盡折磨,不得好死,這就是得罪老夫的下場……”嚴烈的聲音森寒無比,像是厲鬼在咬牙切齒。
“老鬼,蕭某自爆此身,也不會讓你得逞的。”說完蕭玄全身靈力開始紊亂起來,這正是自爆的前兆。
嚴烈雙目中射出兩道冷電,未曾想這小輩竟然在絕望之中還如此果斷,不能讓這小子自爆,否則老夫的一番付出全都是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