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言手里的碗很快就空了,他沒有再吐。
傾城看哥哥喝了藥,剛開始還高興,很快就感到一陣絕望。
傾城從未有過此刻這般的絕望,所謂殘忍,就是看得到希望,伸出手想抓,卻總是差一寸。
求,而不得。
她趴在于世卿的身上,哭著問道。
“你還要睡多久啊,你什么時候起來,他們都欺負(fù)我,哥你就是個騙子,你說會給我找個好嫂子的...”
嫂子就在眼前,你倒是睜開眼看看??!
醫(yī)護(hù)人員面面相覷,想要上前安慰,被伊言伸手?jǐn)r著。
伊言搖搖頭,示意這些人都出去。
傾城的情緒需要宣泄。
管家甜甜一直跟在伊言邊上,見伊言出了門,她也跟著出去,
門一關(guān),傾城的哭聲被隔絕再門后。
甜甜的眼圈都是紅的,被里面那一對命運(yùn)多舛的兄妹感動,也恨造化弄人。
于世卿能夠醒來的機(jī)會十分渺茫,可那個孩子還在等她的哥哥睜眼。
整個于宅的上空都彌漫著悲傷和絕望的味道,傾城的哭聲能夠撕碎心靈,讓人感受到她的悲切,甜甜也被這份悲傷感染,心里極為壓抑。
一道光刺痛了甜甜酸澀的眼,她抬頭,是陽光打在玻璃上折射的光。
伊言就站在窗下,被晨曦籠罩。
此時的伊言抱著貓,站在走廊巨大的窗戶前,看著新來的花匠修剪花園。
微風(fēng)將青草被割過產(chǎn)生的清新味道傳入鼻息。
伊言的側(cè)臉被清晨的陽光暈染,她的眼神讓甜甜忘掉心底的悲傷。
那是一種看透一切卻不麻木的眼神,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灑脫不羈,卻又有一種溫暖蘊(yùn)藏其中。
“這世界每天都有不幸在發(fā)生,但總有一個瞬間,會讓我覺得特別溫暖?!?br/> 甜甜低語,沐浴在晨光里的少奶奶就是那個溫暖的瞬間。
甜甜知道,少奶奶在等傾城出來,有時溫情也不需要言語表達(dá),就一個包容一切的眼神就足夠了。
一輛車了進(jìn)來,甜甜一看到這車,眼睛一亮,脫口而出。
“耿特助來了!”
伊言轉(zhuǎn)身,“干嘛的?”
“少爺?shù)氖紫刂?。”甜甜一想到那個不茍言笑的男人,心都要飛下去了。
“少爺出事后,公司都是耿特助在管理,他超有能力的!哈佛商學(xué)院高材生啊,少爺創(chuàng)業(yè)時就跟在少爺身邊,倆人據(jù)說私交也特別好,他每天都會過來的。”
提起耿特助,甜甜滔滔不絕,那齁甜的語調(diào)讓伊言想忽略都不行。
“昨天于家人上門鬧的時候,耿特助剛好在國外,聽到出事第一時間就趕回來了,真不愧是少爺最信賴的人...”
“他啊?!币裂阅X子里瞬間閃過一串?dāng)?shù)據(jù)。
于家上下的資料她來之前都查過,于世卿出事兒這么久,于氏的股價只跌了一點(diǎn),沒有出現(xiàn)雪崩式下跌,功勞都在這個首席特助身上。
“耿熾,28歲,哈弗商學(xué)院碩士,跟于世卿五年了,于氏高管,于世卿的合伙人之一,在公司的權(quán)限比總經(jīng)理還要高,是個人才?!币裂圆患偎妓鞯卣f出一串。
甜甜點(diǎn)頭如搗蒜,“對對,可優(yōu)秀了!
“身高185,體重是多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