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寒暄幾句過后,梁天澤問道:“不知二位來到京城所為何事?”
沈瑜看向客棧答道:“我們兄弟二人來京城是有事要辦,現(xiàn)住在來客客棧?!?br/> 梁天澤又問道:“不知是何事?在下愿助二位一臂之力?!?br/> “眼下還真有一件...”沈逸話還未說完。
沈瑜扯住沈逸的衣袖,不動聲色道:“在下謝過二位的好意,這事就不勞煩二位費心了?!?br/> “沈兄弟無須見外,有事但說無妨,你們兄弟幫我們解圍,有需要我們的地方,我們一定盡力?!绷禾鞚尚︻伒?。
沈逸脫口而出道:“我們要去皇城?!?br/> “沈逸。”沈瑜苛責道。
“二位要去皇城?沈瑜兄弟,這皇城之地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在下的堂弟或許可以幫助你們,不知你們兄弟二人可否隨我們到堂弟府邸共同商議?”
沈家兄弟心里明白,即便現(xiàn)在有錢住客棧,可要想進入宮中一定要有權才可以。
倘若那梁大人肯幫忙,這梁府倒是個好去處。
沈瑜和沈逸雙手作揖道:“如此,在此謝過天澤兄了?!?br/> “不必客氣,請。”梁天澤道。
一行人向梁府的方向走去。
街巷中,沈逸被一個身著紅艷的少女撞了一個滿懷。
“對,對不起?!蹦巧倥娮驳饺粟s忙道歉,失魂落魄的瞧了一下身后,頓時蒼白了臉色,萬分焦急,驚惶失色向前跑去。
后頭傳來一陣高聲呼喊。
“你這死丫頭,站住,別跑?!?br/> “別跑。”
十幾個人追著那少女,為首的是四十歲的婦女,那婦人身形微胖,打扮的紅妝艷抹,然而抵不過滄桑,皺紋在胭脂水粉的掩蓋下,甚是明顯,頗具風塵之氣,十幾個打手跟在其身后。
“快追。”那婦女又大聲呵斥。
他們經(jīng)過梁天澤一行人身旁,差點撞到沈瑜,還好沈瑜躲的及時。
蘇洛輕躲閃不及,一個不穩(wěn)栽倒在梁天澤的懷里,不止他們,就連過路的行人,也險些遭了殃。
他們幾人很是好奇,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四個人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疾步向他們追去。
那少女終究被追上和那婦人拉拉扯扯。
這一切引起了集市上往來行人的注意,圍觀的人群再一次聚集。
那少女身單力薄終歸不是婦人的對手。
“你跑,你這死丫頭,你能跑到哪兒去?”那婦人束縛住少女的胳膊喊道。
那婦人向后一看,手底下的人也追了過來,當下放開了手,不屑與她糾纏。
而那少女不慎被甩在地,站起身來,便要逃跑。
那婦人從容不迫示意道:“帶上來?!?br/> 那少女一聽,轉過身來,眼底掠過一抹異樣,怛然失色。只見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被捆綁從打手中押著走出來。
那婦人嘴角向上微揚,面目猙獰道:“給我打,一個窮小子竟敢對我春玉樓里的姑娘起了賊心,你也配的起?”
圍觀的人群中一陣驚呼,聚集的看客中,男子有妻子陪伴的,有女兒作陪的,無一不作警惕之色緊緊護住。
誰不知,春玉樓是京城最大的花樓,那婦人便是春玉樓的老鴇。
眾人再看向那老鴇之時,目光中多了鄙夷之色,春玉樓里,那老鴇干了一件件喪盡天良的事,多少良家婦女失足于此,多少少女被拐賣到春玉樓。
圍觀的人群,再看向那少年,目光中多了敬佩之意,因那春玉樓背景深厚,京城無一人敢撼動它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