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什么吩咐你盡管說。”
“疤臉,你這人還不算壞,人都會犯錯,今時不同往日,以后做事注意點,別被別人當槍使,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br/>
說著他瞟了一眼地上的小平頭。
疤臉表示自己心領神會,拍著胸口道:“哥,你放心,這事我保證辦的妥妥的?!?br/>
“對了,我這個人還有個習慣,一看到熟悉的人或事,就會想起之前不太好的事,然后就……,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知道被嚇得還是怎么回事,這回疤臉真的開竅了。
“哥,你放心,從今天起,在臨安你不會再看到這孫子了?!?br/>
“這話可是你說的,跟我沒關(guān)系啊,我就是個賣魚的?!?br/>
沈自強笑的像白蓮花一樣燦爛。
疤臉也笑了,今天這劫算是渡過去了。
“哥,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做生意了,祝你生意興隆,有什么事你盡管開口,我就住在南城麻花街76號,隨叫隨到。”
說著,疤臉帶著幾個小弟拖著面如死灰的小平頭準備撤退。
“等等。”
就在他剛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沈自強叫住了他。
“哥,你還有什么吩咐?”
“待會干活費力氣,帶點魚回去給兄弟們補充補充體力?!?br/>
沈自強給他們裝了十多斤魚,干活兩個字咬的很重。
把疤臉和一干小弟感動的眼淚鼻涕一把抓。
目送他們走遠,沈自強沖著外圍的人群抱拳致謝。
“各位,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你們都是好樣的,今天我就賠本賺吆喝,所有魚全部五毛一斤,不限量,賣完為止?!?br/>
說一千道一萬,他還是個商人。
“小伙子,好樣的,再給我來二十斤?!?br/>
“我就說小伙子不賺什么錢,你還不信。”
“良心啊,老頭子我本來不吃魚的,今天就破個戒?!?br/>
……
這就結(jié)束了?
看著鬧劇散場,柳清風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趙副市長,您是怎么知道不會變成群體事件的?”
此刻他無比佩服自己的老板,領導就是領導,未卜先知。
“呵呵,小柳啊,你還年輕,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要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
柳清風一臉懵逼,渴望的小眼神盯著趙德柱的臉。
“唉,算了,再跟你說一說吧,這件事的本質(zhì)是什么?”
“就是幾個小混混想要收保護費啊。”
“那不就結(jié)了,本來事情的起因就是這么一件小事,而那個老板不過是借用群眾以及大道理把那些沒什么見識的混混給鎮(zhèn)住了而已,這叫因勢利導?!?br/>
“可是,火都被點著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撲滅了?”
柳清風還是有點不服。
“再大的火,沒有風勢,、沒有可以燃燒的東西借助,還不好撲滅嗎?這一切都在他計算之中啊,了不得啊?!?br/>
“哦,我明白了?!?br/>
趙德柱已經(jīng)說得這么明白了,他要是還不明白那他就不夠資格跟在趙德柱的身后了。
“這家伙年紀不大,腦子是怎么長的???”
“小柳,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趙德柱語重心長的說道。
柳清風現(xiàn)在是他的秘書,那就是他的班底,不管他承不承認,他們的榮辱已經(jīng)綁在了一起,這也是他為什么會跟他說的這么清楚的原因。
其實還有些東西他沒有說。
那就是這些東西別看說起來容易,但是真的要做到這一點卻不容易。
即便是他自己去做,也不敢保證比這個年輕人做的更好。
他一直在觀察沈自強,發(fā)現(xiàn)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慌亂過,這表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