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牛車雖然不舒服,但總比之前親自走路來的舒服些。陳坤索性叼了根狗尾巴草,隨它搖擺,吾自望天。
“噠噠……噠噠……”
一連串的馬蹄聲傳來,陳坤一個轱轆坐了起來,說好的馬匹都被征為戰(zhàn)馬了嗎?丫這誰?騎馬還這么瀟灑?
“劉伯,這誰?”陳坤扯下了嘴里的一根小木棍兒,然后目送著這個一身青色衣衫,頭頂黑色烏紗帽的家伙騎著馬從他旁邊一路沖了過去。
“這是官差,估計要調(diào)兵了?!眲⒉畤@了口氣,又抽了黃牛一鞭,催促老牛趕路。
“官差?調(diào)兵?你怎么知道?”陳坤眨巴著眼睛,有些不解。
“這人是一身官服,與郵督不同,肯定不是送信的,而且如此急促,定是急件,再加上前方吃緊,估計這次來多半是調(diào)兵的!”劉伯眼里不禁一陣恍惚,多了些憂慮。
“為嘛是調(diào)兵?不能是那個大官家里死了老媽之類的?”陳坤白眼一翻繼續(xù)躺下,可這一番話卻說的劉伯臉上一陣抽搐。
“你這小子,話語中倒是放浪不羈,可這是為失禮,大不孝!”劉伯出語苛刻,這次更是疾聲厲色,讓陳坤心里一鞭,不就是說個話嗎?還有這么大的罪?
“話說回來,這地方一片貧瘠,連百姓都沒有多少,哪兒來的兵力讓他們抽調(diào)?”陳坤趕緊扭轉(zhuǎn)話題,老人家,思維是最為古怪的,如果一旦較真可就不得了了,那絮絮叨叨,陳坤想想就頭大。
“這里的青壯少年都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等到調(diào)兵令一下來,就直接被送往前線。戰(zhàn)場上兵器可不長眼,你不想打也得打!”劉伯再次嘆了口氣,忽然扭過頭來,“你小子問這個干嘛?安安心心等到你要去的地方吧!”
“劉伯,你不是普通人吧?”陳坤嘴角微微一笑,眼里閃過一絲狡黠。
“你這小子,說什么呢?”劉伯背對著陳坤,眼神卻不時閃爍,似有疑色。
“普通人可不會理會這么多,他們只知道吃喝!”陳坤躺了下來,心里面突然又想起了很多事,很多以前的事,“比如我,每天只用吃了睡睡了吃,結(jié)果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了這么多事!”
“吃了睡睡了吃,那是豬,”劉伯毫不客氣的反駁,這讓陳坤一陣語塞,不過劉伯又繼續(xù)接了話,“我看你言談舉止放浪不羈,卻有一種特有的智慧,在這亂世中,何不謀一方豪雄,揭竿起義,干一番事業(yè)呢?”
“得了吧,人生地不熟不說,爺只需要賺很多很多的錢就行了,其他的跟我沒關(guān)系?!标惱u了搖頭,其實劉伯的話他想過,可他更知道,身為上位者,就要憂慮更多的東西,不像他的錢,有系統(tǒng)在,誰能動?“對了劉伯,不如你來當(dāng)我的管家吧?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每個月二十兩銀子,如何?”
“哦?當(dāng)真?”
連陳坤都沒想到,這劉伯竟然如此爽快,竟然沒有那些老人該有的矜持。
“自然當(dāng)真!”眼下有個見多識廣、而且身份肯定不簡單、智慧還不俗的人可以當(dāng)管家,不要白不要!陳坤一陣欣喜。
“行,老夫從今日起,就當(dāng)一回管家,想來,肯定會很有趣吧?”劉伯捋了捋胡須,一副期待的樣子。
不過很快,劉伯的欣喜就被驚喜取代了,陳坤竟然遞給了他一串葡萄……
“這,這是從哪兒來的?”劉伯一陣愕然,這一路并沒有遇到過葡萄園,而且也沒有賣葡萄的,這少年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