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立即打開電腦,插上定南給我的優(yōu)盤。
不出所料,里頭全是林釗的信息。
從資料上看,林釗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混混,仗著自己學過幾天功夫就膨脹得厲害,在酒吧喝嗨了失手砍死一個富二代,好不容易托人關系弄了份精神分裂證明住進精神病院逃脫法律制裁,可那富二代家里砸錢給道上混的,混進精神病院也要弄死他。
他這才沒轍逃了出來,想起自己母親死之前說,要是混不下去,就來江城找葉修,葉七爺。
從出生到現在,林釗人生的每一個階段都記錄在內,包括他談過幾個女朋友,在哪間賓館開過房。
七叔的手段就這么厲害。
可他的疑心病同樣厲害,林釗都被他查得一清二楚了,他還是不放心,怕是條子來的臥底。
也是,他手上沾了那么多人命,又凈干些見不得人的生意,隨便哪一條被條子抓住,足夠槍斃他十次的,能不小心么?
明眼能看見的生意,都是幌子,譬如夜總會和飯店,賺的錢不過是養(yǎng)著手底下的人,而他真正的收入來源,都是背后不為人知的秘密,譬如賭|場,以及檀京走的貨。
他手里到底多少生意,除了幾個話事人外,無人清楚。
關了電腦,我灌了自己整整一瓶紅酒,這才洗澡睡覺。
這些年,我總要喝酒才能入睡,不然夜夜噩夢,全都是那五年揮之不去的恐懼。
第二天清晨,我在睡夢中恍惚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確認有人潛入了我家。
倒不是我感覺敏銳,而是千百次生死錘煉出來的神經反應。
我立即摸出枕頭下的匕首,悄無聲息地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拉開一絲門縫小心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