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浩很郁悶,有兩個電燈泡亦步亦趨的跟著自己,想搭訕個美女,看來是不成了!
唉,眼見美女如云,卻連單純的欣賞,都要偷偷摸摸的,真是命苦?。?br/> 好好一個有機會泡美女的桃花詩會,被大小兩個母老虎跟著,搞得什么事情都沒法干,紀浩實在很郁悶,他覺的王思穎簡直就是上天來懲罰自己的克星。
不過想起,剛才在那桃林深處,王思穎一身水綠羅衫,站在那一樹桃花下的美麗剪影,紀浩還是忍不住心中微微一動!不得不說,那一刻的王思穎當真是艷麗的不可方物。
唉,奈何老天給了她一副嬌艷俊俏的美人胚子,卻沒有給她一副玲瓏剔透的好心腸,紀浩很為王思穎感到可惜。
…………
紀浩很悲催的在湖邊游逛,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紀浩循聲望去,便看見一處長亭內坐著不少俊男靚女,陸峰正站在亭中在向自己招手。
“哎,大哥這邊!”
紀浩便見有不少靚裝美女環(huán)繞其間,忙往陸峰那邊走了過去,兩個電燈泡依舊跟在自己身后。
“哎,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我大哥紀浩紀文澤,那位做‘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才子?!?br/> 紀浩一聽陸峰的話,便覺得要壞???,哥們作那首詞只不過是為了換點錢救命,可沒想過要出名啊,你這廝非得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干嘛?!等回去一定要教訓你一下,告訴你做人要低調的道理。
亭中眾人忙都同紀浩見禮,互相道聲“久仰”是少不了的。
也有幾個公子哥是紀浩去年一起中秀才同年,過來很親熱的同紀浩打招呼。
紀浩當然是不認識的他們的,不過臉上卻是做出很熟悉、很親熱的表情,跟他們熱情的打招呼。
畢竟大家都是縣學生員,又是同年,搞好關系還是有必要的。這年頭同年也是很強大的人脈啊,說不定日后人家能高中進士呢,到時自己有事兒還得求他們幫忙呢!
王思穎整日喜歡在街頭行俠仗義,眾人大都也是認識的,還有幾個比較紈绔的家伙受過他修理。此時都很尷尬的不知道該怎樣跟她打招呼,最后大都跟她點點頭示意。
眾人紛紛稱贊紀浩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木蘭花令》做得妙,紀浩連忙回禮道:“玩笑之作,眾位謬贊了!”
這是一個穿著寶藍織造錦儒衫的青年文士道:“文澤兄大才,如此良辰美景之時,不留首佳作嗎?”
陸峰在旁替紀浩介紹了這個青年文士的身份,原來這位公子哥名叫徐潤,字文清,是東河里徐家的,是登州最有名滄海詩社的會首。
東河里徐家的是登州有名的書香門第,自從成化年間徐潤曾祖徐梓中了進士后,這短短幾十年已經出了五名進士了,在登州論起文教風~流,徐家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當下紀浩不敢怠慢,拱手道:“文清兄莫要笑話小弟了,小弟才疏學淺,與文清兄這樣的才子相比,我詩詞上的那點造詣,實在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br/> 徐潤雖是名門世家子弟,卻毫不以家世自驕,性子倒是溫潤如玉,笑著對紀浩說道:“能做出‘人生若只如初見’這等佳詞,文澤兄要說自己才疏學淺,那就是打我們臉了。這樣吧,我們大家就先做幾首詩詞,算是拋磚引玉了,待會請文澤兄壓軸作詩?!?br/> 眾人聽了徐潤的話,都紛紛起哄稱是,倒是弄得紀浩很不好意思。自己這點水平怎么成了玉石了,自己真實水平做出了的詩詞,估計連磚礫瓦石都稱不上。
不過今日貌似不做不行啊,自己最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當下紀浩坐在旁邊,便聽那些文生公子作詩,便急急的思索有沒有合適的詩詞可抄。
眾人在紀浩來之前,就已經商定以桃花為題,已經有人做了幾首。當然,也不是強自去詠桃花,應情應景就好。
王思穎和馮婉兒似乎對文生公子們作詩詞也很有興趣,在旁找了個坐下,興致勃勃的看才子們吟詩作詞。
這時,一個身穿青色儒衫的年輕書生站起來道:“小生有了一首五律,請他家品評一下。”
陸峰詩詞不怎么樣,人頭倒是混得很熟,給紀浩介紹那書生名字叫于向榮,字仲旭,是府學的廩生,在登州府頗有才名。
當下,于向榮站在亭中朗聲吟道:
“陽煦鬧春潮,桃花最顯昭。遠看紅透白,近視艷含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