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貌似不像明欣郡主的行事之風(fēng)啊?!卞靛裘迹溲劭粗挪粨衤?,跌跌撞撞往狩獵場外狂奔的明欣郡主,突然覺得這只獵物的表現(xiàn),讓她大失所望。
之前不是還想要挑戰(zhàn)她,趁機對她下毒么,這剛得到自由,轉(zhuǎn)身就逃的轉(zhuǎn)變,讓得宓妃頗有些不悅。
她鎖定的獵物,她不點頭,能逃得掉嗎?
不,當(dāng)然逃不掉。
下馬車的時候,宓妃特地?fù)Q了一個嶄新的花繃子讓丹珍拿在手里,現(xiàn)在總算是找到用處了。
在丹珍錯愕的目光中,宓妃拿過她手中的花繃子,然后手指飛快靈活的在花繃子上撥動著,七彩的絲線帶著繡花針就飛了出去。
帶著繡花針的絲線直沖明欣郡主而去,但并未接觸她的身體,而是穿扎進她的衣服里面,旋即發(fā)出‘嗖嗖嫂’的細(xì)碎的聲響。
終于,伴隨著明欣郡主的尖叫,華麗的衣裙應(yīng)聲四分五裂,在白雪紛揚的映襯下,猶如絢麗的彩綢紛散而落。
啊——
厲聲尖叫之后,是雙手猛然護胸,然后異常決絕的蹲下身子,以免春光徹底大泄。
吹彈可破的肌膚,線條優(yōu)美的背部,今個兒的第二個裸女,再次高調(diào)出場。
“怎么不逃了?”宓妃垂眸,濃密的睫羽輕輕顫動,一朵七彩的花兒在她飛針走線的技藝下,已是略見雛形。
“你…你想做…做什么?”
涼亭中,鋪著雪白絨毯的貴妃椅上,悠然恬靜的少女,神情專注的繡著花,嘴角輕扯出上揚的淺淺弧度,那真是一幅非常唯美的畫面,不忍讓人打破。
但明欣郡主卻絲毫不覺得她無害,就她手中來回穿梭的繡花針,距離那么遠(yuǎn)都能將她的衣裳撕裂,她毫不懷疑。
如果宓妃想,那繡花針甚至可以將她也撕了。
腦海里剛一浮現(xiàn)出這樣的想法,明欣郡主不由渾身直打哆嗦,她不想有蕭意芳那樣的下場,她不要被畜生嘶咬得面目全非,“溫宓妃你不能殺我也不能動我,我是琉璃國的郡主,可不是蕭意芳那個賤人的身份能相提并論的?!?br/>
纖指如蔥,捏著一枚繡針的手指微微一頓,宓妃緩緩抬起頭,清澈的眸子望向她,另一只手比劃著,“有時候,活著比死更痛苦。”
“你…你已經(jīng)贏贏了…收…收收手吧?!?br/>
她不想求饒的,可是抵不住精神,心理兩方面的巨大壓力,她甚至連看宓妃的勇氣都沒有。
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比她所見過的任何人都要來得冷靜,來得殘酷,來得血腥。
招惹上她,就跟被煞星厲鬼纏身一樣,無法擺脫,不死不休。
“等你陪著本小姐把這幾朵花兒繡好了,游戲也就結(jié)束了?!泵孔咭徊剑靛加邢脒^下一步,因此,她根本不擔(dān)心琉璃國會拿這件事情說事兒。
他們要真敢說,那她也有應(yīng)對之策。
只不過,可能又要想法子哄哄老小孩兒了,這可是讓人相當(dāng)頭疼的問題。
“不要…我不要陪你繡花…不要…”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明欣郡主驚恐的望了一眼宓妃手中那飛快穿梭著的繡花針,又迅速的低下頭,洶涌的思緒飛轉(zhuǎn)。
師傅給她的毒藥,她都貼身收在衣服里面,可是她的衣服已經(jīng)碎成破布條,散落了一地。
那些瓶瓶罐罐的毒藥,同樣也散落一地,一絲不掛的她就算什么都不管不顧,將毒藥抓在手里,卻也傷不到宓妃分毫。
難不成,要她搶到毒藥,用來自殺嗎?
即使是身陷這般境地,明欣郡主也沒有想過尋死,她知道只有活著才能有機會報仇。
要是死了,那就真的什么也沒有了。
“那可由不得你。”
七種顏色的絲線帶著繡花針,飛快的在花繃子上穿梭,卻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向明欣郡主泛白的臉頰。
旋即,在后者厲聲的尖叫中,那閃爍著微微亮光的繡花針開始詭異的在她臉上繡著什么,繡花針每在她的臉上扎一下,便是伴著一聲凄厲的尖叫,而明欣郡主因疼痛想要撫上臉頰的手,卻是牢牢的被絲線纏住,讓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