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半瞇起好看的桃花眸,看向宓妃的眼神兒是溫柔又寵溺,可看向別人的眼神兒那就凌厲如刀,刮得人生疼生疼的。
明明他那雙勾人的眸子帶著如春風(fēng)般的微笑,但卻硬生生的讓人覺得,仿佛在寒冬臘月里,被人一盆冰水從頭澆下,整個人是透心的涼。
小師妹不但是他們師傅的寶貝,也是他們四個師兄弟的寶貝,雖說只相處了不到半年時間,可他們師兄妹感情卻是很好,連他們都舍不得欺負(fù)的寶貝師妹,又怎能允許別人欺負(fù)。
來的路上,云錦可沒少聽城里那些人嘲笑宓妃是啞巴,嘲笑她的哥哥是傻子,還說他們傻兄啞巴是天生一對兒。
真真是氣死他也,敢讓他們家小師妹受這等委屈,可得讓他好好想想,該怎么收拾他們。
“吳靖豪,你是唐捷山名下的弟子?!?br/>
“是。”
“嘖嘖,毒宗這幾年還真是越混越回去了,連你師傅見到本公子都要禮讓三分,憑你也有資格在本公子面前口出狂言。”
藥王谷谷主是與毒宗宗主同一輩的人,而云錦師承藥王,輩分應(yīng)與吳靖豪的師傅同一輩,按照江湖規(guī)矩,吳靖豪應(yīng)該向云錦行晚輩禮。
醫(yī)毒本為一家,毒宗專門研制各種奇毒,而藥王谷的傳承則是醫(yī)毒雙修,既能治病,亦能下毒。
因此,若說世人對毒宗是懼,那么對藥王谷就是又畏又懼。
“倒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溫小姐乃是藥王高徒。”吳靖豪為人雖說有些自負(fù)清高,但卻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懂得如何取舍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別說現(xiàn)在有云錦護(hù)著宓妃,就是沒有云錦,縱使他用毒,也并不能帶著明欣郡主全身而退。
既然如此,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口窩囊氣他暫且忍著,早晚有機(jī)會找回場子的。
他只要保住明欣郡主的性命,以及她的處子之身即可,只要她不斷氣,他也不算是違背了師命。
出于直覺,吳靖豪相信宓妃并不會殺了明欣郡主,但要怎么折磨明欣郡主,他就不得而知了。
女人的心思太難猜,尤其是那被云錦護(hù)在身后,安靜乖巧吃著點(diǎn)心的女子,更是難以捉摸。
“在下奉師命必須保住師妹性命,還望云公子跟溫小姐能看在師祖的面子上,留下師妹一條性命。”吳靖豪面色陰沉的掃過明欣郡主瑟瑟發(fā)抖的身體,要不是這個腦殘的女人,他又何必如此憋屈,“當(dāng)然,溫小姐要怎么懲罰她,在下并不會過問。”
言下之意,只要留下明欣郡主一口氣就成。
“鎮(zhèn)南王的意思呢?”
“此事乃是明欣郡主不對在先,只愿溫小姐能留下她一條性命就好?!辨?zhèn)南王亦是身不由已,他也希望明欣郡主經(jīng)此一事,性子可以好好的改一改,不要再如此驕縱。
他還指望著云錦治好他的王妃,又怎敢將云錦給得罪了。
“師兄,父王,你們…你們…”明欣郡主不可置信的搖著頭,她不相信自己就這么被輕易的拋棄了。
她不要落到溫宓妃的手里,那跟死有什么區(qū)別。甚至,落到宓妃手里,根本就是生不如死。
“太子殿下,我家小師妹身體不好,家?guī)煂λ墒前侔愕奶蹛酆亲o(h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痹棋\沒理會明欣郡主的叫囂,這樣的女人他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墨思羽一怔,對上云錦那雙桃花眼,心神一顫沉聲道:“不知云公子的意思是…”
腦子飛快的轉(zhuǎn)了幾圈,太子很快就將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理順了,他當(dāng)然明白云錦說這話有何用意。
溫宓妃是溫丞相的女兒,是丞相府的小姐,更讓他重視的一點(diǎn),那就是溫宓妃是藥王谷谷主最疼愛的弟子,若能借此跟藥王谷搭上關(guān)系,哪怕是父皇也會非常的樂意。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將溫丞相拉攏自己的陣營,不管將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現(xiàn)在,不管溫宓妃要做什么,他這個太子賣她一個人情又如何。
“我家小師妹雖口不能語,但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多嘴多舌的,好歹他們也是接受過良好教育的,豈能不知禍從口出這個道理。”
聞言,太子面色一沉笑得尷尬,在他的利眼掃視下,狩獵場上的公子小姐們都齊刷刷的低下了頭。
“請?zhí)拥钕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