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的醫(yī)院很好找,傅文萱通過電話很快就確定了老爸所在的病室。
兩人趕到這里的時候,病房門口圍著一堆的親戚。
“爸——”
傅文萱進來了,焦急地撲到病床前,“媽,爸怎么樣了?”
文萱媽頭上也包扎著紗布,臉上有好幾處傷口。
老傅躺在床上吊著鹽水,好象是暈過去了。
縣城的醫(yī)療水平很一般,還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墻壁到處都發(fā)黑。
文萱媽拉著女兒,“你可算回來了,你爸被人打成這樣,我們這日子怎么過???”
女兒回來,文萱媽說著說著就痛哭起來。
旁邊的親戚一個個唉聲嘆氣的,有人道,“還是趕緊想辦法把錢還了吧,要不以后只怕還會更麻煩,說不定還要連累大家。”
“就是啊,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靠打牌賭博能發(fā)財?”
“唉——”
“現(xiàn)在好了,欠人家這么多高利貸,干脆把房子賣了吧?!?br/> “還好今天我們來得及時,要是晚來一點,只怕會被他們活活打死去。”
“文萱,要不你還是別讀書了,去找份工作幫你家里把賬還了吧!”
“……”
一群親戚七嘴八舌,說的都是讓傅文萱父母去把錢還了,省得連累大家。
可這些錢,哪是這么容易還的?
醫(yī)院的護士進來了,“哪位是病人家屬,去把錢交一下?!?br/> 那些親戚一聽到要交錢,一個個走開了,也不說話。
文萱媽淚流滿面,哀求道,“能不能寬限幾天,我們現(xiàn)在沒這么多錢?”
護士黑著臉,“不會吧?剛才在急診的時候我就催你們?nèi)ソ诲X了,你說過一會?,F(xiàn)在手術做完了,人搶救過來了,你又跟我說沒錢?”
“我們已經(jīng)盡到救死扶傷的職責了,你當醫(yī)院是慈善機構(gòu)???醫(yī)藥費也想賴賬?”
傅文萱咬著唇站起來,“媽,我去想辦法?!?br/> 她去想辦法?
她還是個學生,平時都利用課余時間勤工儉學,自從考上大學后,家里就沒有給過她錢了,生活費,學費都是她自己打工賺的,何平凡今天都碰到她在發(fā)傳單。
她能去哪想辦法?
“我來吧!”
何平凡見她要出去,主動道。
傅文萱愣住了,“何平凡,你……”
何平凡擺擺手,對護士道,“我這就去交費,把繳費清單給我吧!”
護士打量了他好一陣,“一共二萬五千七百六十九。你還要交一萬二的住院費,省得過幾天又沒錢了?!?br/> 三萬多啊,我的天。
那些親戚見狀,一個個張了張嘴,驚訝得半晌沒有吭聲。
近四萬的費用,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他們都看著眼前這個男孩,紛紛猜測著他和傅文萱的關系。
他去交錢?
要知道傅文萱從小到大都很自覺,根本不跟男孩子來往,今天卻帶了一個男生回來。
現(xiàn)在人家又主動說去交費,兩人的關系就值得耐人尋味了。
看到何平凡接過單子,傅文萱喊道,“等一下!”
“等什么等?如果不交錢,醫(yī)院會停止后續(xù)治療的?!?br/> 何平凡沒有管她,拿著單子徑自下樓。
傅文萱哪能眼睜睜地看著何平凡為自己交錢,小跑著追上去。
背后一群親戚竊竊私語,“那男孩是誰?。靠瓷先ヒ膊皇呛苡绣X的樣子?。俊?br/> “文萱媽,文萱是不是戀愛了?”
文萱媽此刻哪有心思管這些,家里這爛攤子事都快讓她絕望了,她也知道這些親戚靠不住,剛才也在心里琢磨那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