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就請大長老回答我一個問題。”古塵笑容燦爛,一點(diǎn)也不驚慌:“宗族寶庫是府邸重地,只有宗家人才能進(jìn),且有重兵把守,我就是宗家弟子,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進(jìn)?”
古塵此話一出,管家和大長老面頓時色一陣變幻,而夏夢嵐則是瞇起了眼睛,其中透射著寒光,沉聲道:“管家,這是怎么回事?”
“小姐,這就是這小畜生的高明之處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時候表面上看到的聽到的往往不是真實(shí)的。”管家很誠懇地開口。
“是啊小姐,這正是我們要嚴(yán)查的地方,這小子究竟是如何在重兵把守之下潛入寶庫,盜走丹藥的?”大長老正義凜然說道。
“小姐,如果不出意料,萬象丹就在他的屋子里?!惫芗矣衷谶@時說話了,這是物證,勝于一切雄辯。
此話一出,古塵也變色了,兩人狼狽為奸,定是勾結(jié)在了一起,任憑自己如何辯解,他們都認(rèn)定了自己偷了丹藥。
然而,大長老下一句話更讓古塵心驚。
“不用了,在審訊的同時我早已派人去他的庭院里搜查,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一枚丹藥?!彼幊脸灵_口,透著一股寒意。
“長老英明,明察秋毫!”
古塵雙眼冰冷,聽著大長老和管家兩人之間的對話,心漸漸沉了下去,沒想到大長老速度這么快。
“呈上來?!?br/>
大長老命令,很快,就有一個護(hù)衛(wèi)上前,雙手小心翼翼,捧著一枚丹藥。
它龍眼大小,平滑如玉,散發(fā)著驚人藥香,夏夢嵐看了一眼,微微頷首,道:“不錯,這就是我遺失的萬象丹?!?br/>
“古塵,你還有什么話說!”大長老當(dāng)即怒喝,指著古塵說道。
“我什么都不說,都被你們擒住了,若是說了,罪名怕是會更重吧?”古塵嘲諷,淡淡的道。
見古塵服軟,大長老笑了起來,“族犯古塵,罪膽滔天,偷盜小姐丹藥,族刑伺候!”
兩名護(hù)衛(wèi)上前,持著一把匕首,閃爍著冷冽的刀芒,另一人拿著一根細(xì)細(xì)長長的金針,還有一盞幽幽的燈火,風(fēng)一吹來,殿堂里徹骨的寒!
古塵面色微變,這是族刑中的兩種,名為“剔骨”和“點(diǎn)天燈”,最是殘酷和血腥。
前者,用金刀將族犯的骨頭一根一根剔除,血肉模糊,自此成了廢人,再無行動能力。而后者更為殘忍,剔骨,只是肉體上的折磨,而點(diǎn)天燈,卻是抽煉出人的精氣神、靈識,這還不算完,之后還要將精氣神、靈識放在燭火上炙烤,形成液滴,這才是最可怕的。
平時,這種族刑本是用來對付十惡不赦的犯人的,沒想到大長老竟然如此狠毒,用剔骨、點(diǎn)天燈對付他,這讓他殺意更甚。
但是他沒有反抗,靜靜地站在那,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夏夢嵐,高聲道:“這就是莽荒宗族嗎?如此黑白不分,勾結(jié)惡人,串通一氣,我算是見識到了!”
“還敢嘴硬!大長老,我請求,一會兒將他交給我,我來逼問,可否?”夏浩面色兇狠,上前請示道。
“準(zhǔn)了,開始行刑!”大長老說道。
“呵呵……”
在場的人都笑了,很刻薄,很陰冷,尤其是夏浩,笑容大甚,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想看古塵受刑時痛苦的模樣。
兩名護(hù)衛(wèi)臨近,其中一個拿著刀,對著古塵的琵琶骨爆刺而去,這一下要是刮實(shí)了,定能將他的琵琶骨刮下來。
另一人,一根針射出,金光燦燦,古塵覺得腦海劇痛,萬獄圖震動了,很不安,混沌氣交織,渾身精氣神都在被蒸發(fā),脫離體內(nèi)。
可是古塵依舊沒有坑一聲,雙眸暴睜,死死地盯著夏夢嵐。
那種眼神,帶著不甘,帶著憤怒,還帶著……失望!此刻面對夏夢嵐清冷的眼眸,全部爆發(fā)了。
“哧……”
金刀刺入體內(nèi),有鮮血迸出,染紅了地面。古塵生生承受住了,可是身體卻在顫抖,臉色劇烈抽搐。
可是,一雙眼睛卻不變,仿佛沒有感受到疼痛似的,盯著夏夢嵐。
“咻!”
金針飛來,要抽出古塵靈識,皮膚迅速松弛了,因?yàn)榫珰馍癖徽舾?,生機(jī)流逝,眼見就要刺入了……
“當(dāng)!”
電光火石間,一根銀針飛來,撞飛了那根金針,發(fā)出刺耳的金屬顫音,僅差一點(diǎn),古塵的靈識就要被挑飛了。
關(guān)鍵時刻,夏夢嵐出手了,速度快到極致,幾乎連什么時候出手的都沒看清,一根銀針飛出,讓古塵免于痛苦。
“小姐,你……”
大長老和管家雙雙變色,夏浩更是心頭震了一下,小姐親自出手,這是什么意思?是要保他嗎?
“都給我住手!”夏夢嵐俏臉冷若冰霜,看了大長老一眼,道:“大長老,我聽過古塵的名字,一直本本分分,你說的這些事情都是由他所做,我為何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