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片漆黑,喬爺摟著他的新歡小sammy正在里頭看熱血三/級片——整面墻的投影屏幕上,半人半機器的靚女正端著胸前兩坨金屬豪/乳,從中噴射兩道烈火灼燒著她的敵人。滿屏火光伴隨著男人們“哇呀呀!”的慘叫。
“轟哐!”一聲震響,房門猛地被人從外撞開。喬爺和sammy都抱住抱枕慘叫了起來,“哇呀呀!”
“干什么!撲街!誰?。?!”喬爺回過神來罵道。
房間中的燈被打開。兩名保鏢沖上來拉住喬爺往外推,“大佬快走?。¢T外來了幾個廉記,說要請你去‘協(xié)助調查’!”
“什么鐮記?!鐮記燒鵝?!鐮記餅家?!”
“廉政公署啊大佬!說您涉嫌洗錢和行賄!”
“他媽的!差佬找我也就算了!我好好地做黑道,關他們屁事??!老子出去干了他們!”
保鏢們手忙腳亂地架住他,“別啊大佬!廉記連差佬都敢抓,惹不起惹不起!”
喬爺披著件睡衣,胸毛大敞,還不忘牽著sammy,拉拉扯扯地被保鏢送下樓,推向別墅底樓的隱秘通道,豈料剛一溜出后門,就見小巷里也站了幾個身著便服的廉署人員,槍口齊齊對準他們,亮出了證件。
為首的一人道,“廉政公……”
“砰——!”一顆子彈擊中了說話者的頭顱,頃刻之間炸出一蓬血雨!從未見過死人的sammy凄厲地慘叫出聲,“呀——?。?!”
伴隨著他的尖叫,又是接連幾聲震耳的槍聲!幾名廉署人員紛紛倒地!喬爺看得目瞪口呆,他身后的保鏢們趕緊摸出槍對準來人!三名戴黑墨鏡黑口罩的殺手從巷子那頭匆匆走了過來。他們的身后停著一輛其貌不揚的面包車。“掌柜的叫我們來接你?!?br/>
喬爺大松了一口氣,示意保鏢們放下槍。他牽著sammy帶著保鏢,拖家?guī)Э诘馗麄円宦沸∨苌狭塑?。坐上后座之后,他想想剛才的場面就覺得心驚,“你們連廉署都敢殺?!”
最后一名殺手上了車,拉上車門,拔出槍道,“沒有掌柜的的事情重要。”“砰——!砰——!砰——!”
車廂之內,血光飛濺。喬爺被sammy的腦花濺了一臉,呆愣地看向徐徐對準他的槍口。
“掌柜的對你說聲謝謝?!睂Ψ降?。
“砰——!”
槍擊中了后座靠背,驚起一蓬棉花!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大佬敏捷地伏下身,一腦袋朝他撞去!兩人一起栽倒在車廂地上,走火的槍擊中車頂棚,發(fā)出又一聲爆響!前座的兩個殺手趕緊舉槍后望,正在此時,一輛轎車迎面撞了上來!“轟哐——!”
沒來得及系安全帶的兩名殺手撞破了擋風玻璃,飛了半條身出去,頭破血流地在那里掙扎。喬爺與后座的殺手還在滾來滾去地纏斗,師爺從外拉開了車廂門,“砰!”地就是一槍!然后撲上來將滿身血腥的喬爺拽了出來!“快上車!”
兩人一前一后地奔上了前車蓋已被撞凹的轎車,剩下的兩名殺手開始追著他們開槍。師爺一邊躲避一邊發(fā)動了車,在彈雨中奮力倒車,喬爺縮在后座上感動得老淚縱橫,“師爺我的老寶貝兒!還是你最好!我的sammy啊——?。 ?br/>
“別哭喪了大佬!后座下有槍!起來幫忙!”
……
一前一后兩輛廉署的商務車,行駛在盤山公路上。非高峰時段,這條路的行人、車輛都十分稀少,只有偶爾一兩輛巴士經過。后面一輛車上,開車的廉署人員一邊觀察路況一邊謹慎地望向后視鏡。
謝英杰就端坐在最后一排座椅上,面色陰沉,卻又十分鎮(zhèn)定。許sir和陸光明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他微微偏頭看向窗外,又掃了一眼明顯比他要緊張激動得多的陸光明——陸光明渾身都在微微顫抖,切骨之仇近在咫尺,他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他拼命壓抑著撲上去活活掐死謝英杰的欲望。
“你是陸勇的兒子。”謝英杰道。
“原來你知道?!标懝饷骼湫Φ馈?br/>
“你不是死了嗎?”
“是啊,如你所愿不是嗎?”
片刻之間,謝英杰就想明白了。他點了點頭,“一出好戲,你們真是費盡心機。調查警務副處長是要通報港督的大事,沒有絕對確鑿的證據,你們boss不會同意。況且他最近在倫敦開會,”他轉頭看向許sir,“你們的行動其實沒有得到他允許吧,這位許sir?”
許sir面色森冷,并沒有回答他。謝英杰發(fā)出一聲嗤笑,“呵!難怪如此偷偷摸摸!”
“那又怎樣!”陸光明怒道,“抓到你的替身,鎖住你的錢,還怕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