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他的話,原本想說你是什么樣的人跟我沒有一點關(guān)系,也想說你說的我也一點都不相信。
但是話到嘴邊我還是忍住了。
不管現(xiàn)在陸行熠是什么境況,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他會重新回到陸氏,也會重新回到原來的位子,甚至到達頂峰。
所以短暫的困境根本算不得什么,總有一天,他還是會成為最大的那個障礙。
如此,我在這個時點,明智的話決不能把話說的太死,以至于以后連轉(zhuǎn)圜的余地都沒有。
考慮一番之后,我低聲緩緩說道:“小叔只管做好自己就夠了,別人的看法,并不重要。而且誰也不可能讓你停下腳步,未來的路,還是要你一個人繼續(xù)走下去。”
我聽到背后的陸行熠輕笑了一聲,再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了方才若有若無的窘意和猶疑,像是恢復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小嫂子說的對,是我說錯話了,廢話也說的有點多,我跟你賠罪?!?br/>
“我不需要你的賠罪,其實你現(xiàn)在最需要做的,是彌補你犯下的錯誤。我希望你能記住,你隨隨便便的一個舉動,很可能就會毀掉一個家庭。雖然陸氏的強大足夠保護你現(xiàn)在不受外在的懲罰,但心里的那道坎,過去其實更難。”
“……是啊,心里的坎兒,過去很難?!?br/>
……
回到屋里的時候,我全身幾乎已經(jīng)凍僵了,就算是暖氣充足也覺得周身發(fā)涼,寒氣從腳底一直竄到頭頂。
公公婆婆此時已經(jīng)回屋了,我便走過去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到周身都暖和了,才起身慢慢上樓。
一步一步邁著樓梯的時候,我想起剛才跟陸行熠說的所有話,心底里驟然冒出一個看似很荒謬,但細想一下會讓人驚出一身冷汗的想法。
陸行熠平日里雖然裝的吊兒郎當了些,但他比誰都有分寸,該做什么該說什么他其實清楚的很,因而方才說的那些,才更讓我覺得意外和不安。
我不會妄自下決斷說他對我有什么別的想法,可他這樣做的目的,讓我怎么也想不透。
難道是他覺得我跟行洲有什么謀劃,才想著從我這里尋求突破口?
帶著這樣的疑慮我回到了房間,行洲照例還在看書,仿佛外面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影響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