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哼!”我假裝咳嗽了一聲,陸聽濤眼角一抖,這才緩過神來。
接著他很和善地笑,眼睛卻總不離蘇彩;“想吃點什么?叔叔請客,隨便點,不要給我省錢。”
蘇彩趕忙笑說:“這哪兒行???您可是市長,能跟我們一起吃飯,那是我們的榮幸!”說完,蘇彩又那胳膊碰了下我說:菜都已經(jīng)點好了,陳默,你去告訴服務(wù)員,上菜吧。
“好,你們稍等。”我站起身,直接到外面走廊里,跟服務(wù)員交代了一聲;只是轉(zhuǎn)身回去時,陸聽濤卻出來了。
他走到我旁邊,一把摟住我肩膀問:抽煙嗎?陪我一起,到外面抽一根吧。
明白了,他今晚就是沖著我來的;可又怕我懷疑,不敢來,所以才假借“做公益”這件事,讓蘇彩把我?guī)н^來。
當然,我既然敢來,就要聽聽他能說什么;所以我跟他出去了,到了飯店后面的江邊,他給我遞了支煙。
“小子,說說吧,你都知道些什么?”他點上煙,瞇著眼睛,望著東江的夜景。
“陸市長,您這話說的,我能知道什么?您要問什么?”第二次見面,我心態(tài)好了很多,至少不是特別害怕了。
他轉(zhuǎn)過頭,上下打量著我說:裝,孩子,你太嫩了,我一眼就能看透你,信嗎?
我跟著吸了口煙,依舊裝傻充楞道:陸市長,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好了。
這種老狐貍的路數(shù)我清楚,他壓根就沒看透我,只是在詐我而已。
可他卻彈著煙灰,趴在江邊的欄桿上說:當年兩區(qū)改造的事,我不管你知道多少,希望你就此打?。e怪我沒忠告你,摻和這件事,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威脅,又一次威脅!看來他對我,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
“陸市長,什么‘兩區(qū)改造’?您能跟我詳細說說嗎?”我故意套他的話。
“你還嫌死得不夠快嗎?敢從我嘴里套話?!”他瞇著眼,臉色卻越發(fā)地冰冷。
我刻意不去看他,想聽聽他接下來說什么;這種交鋒,誰說的話多,誰吃虧。
見我沉默不語,他微微松了口氣,突然一笑道:你坐過牢吧?!
我手里的煙,猛地一抖!趕緊把手藏起來說:那是我哥,不是我。
“少在我面前?;^,你瞞得了別人,能瞞得了我這個市長嗎?我要想查你,祖上八輩我都能翻出來,還跟我在這里裝!”他猛地一拍欄桿,直接把煙頭扔進了江里。
“小子,做筆交易吧?!彼D(zhuǎn)頭看向我。
“什么交易?”我問。
他仰頭想了一下,又指著我說:這件事自此打住,你也別瞎摻和;只要你答應(yīng),我就不會告訴蘇彩,你曾經(jīng)坐過牢,而且還是搶劫犯!
我猛地抬頭:我是被冤枉的!你少拿這個誣賴我,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去告訴蘇彩,我會跟她澄清這件事!
“怎么澄清?靠你一張嘴?”陸聽濤冷哼著,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說:不管你是不是被冤枉,你坐牢是事實,而且法庭宣·判,也是按搶劫和故意傷人,來給你定的罪!我可是聽說,蘇彩的母親,是被搶劫犯殺害的,至今都沒找到兇手;如果她知道這件事,你猜她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