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婉一愣,心里的酸楚感更加強烈,她直直的看著寧氏,寧氏這是覺得自己今天做的這些事丟了池府的臉,現在來興師問罪嗎?
但她池云婉只跪師父和父母,寧氏是原身的祖母,但不是她的祖母,她自然不會跪的。
“敢問祖母,為什么要我跪下?”池云婉直視著寧氏,聲色清冷的問道。
“為什么要你跪下?”寧氏重復了一遍池云婉的話,又問道,“你覺得我為什么要你跪下?”
“祖母是覺得我今天給池府丟臉了是嗎?”池云婉壓抑中心中那份酸楚,“祖母覺得我不該在被李嬤嬤辱罵的時候還手,不該教訓她,仍由她欺負?還是說哥哥寄給我的東西被二嬸私吞我不該要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原身的意識太過深刻,池云婉說著竟是壓抑不住那份酸楚之感,她看著寧氏語氣悲傷,質問的話語脫口而出:“就因為我無法修煉玄力,我就該被人瞧不起,連府里的下人都可以任意欺負?屬于我的東西就該被他們隨意奪走,讓我過的食不果腹?您是我的祖母啊,這些年您對我冷淡不聞不問,任由他們欺負我,您心里就從來沒有心疼過我這個孫女嗎?”
池云婉說著,竟是心酸的流出了眼淚,她想這必定是原身的感情了,這些話原身應該是憋在心里許久了吧。
原身渴望從寧氏那里得到一些些溫暖,這樣的執(zhí)念才會讓原身在死后保留著這份意識,現在借由她的口問了出來。
寧氏被池云婉質問的一愣,她從未想過這個孫女會如此問她,她就這樣盯著池云婉瞧著,池云婉也直視著她,祖孫倆陷入了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