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芊芊真是做夢也想不到,今天晚上的新郎是沈浪。
怎么可能會是他?就算太陽西出也不可能啊。
金木蘭是什么人?!高高在上的女神。
沈浪是什么人?一個智力有問題的低能兒啊,一個連衣服都穿不好的廢物啊。
而且,前天她才剛剛將沈浪逐出家門啊,還栽贓了偷竊和調(diào)戲侍女的罪名。
玄武伯爵府這么高的門第,怎么可能會挑選這樣一個浪蕩兒做贅婿???
不,他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結(jié)果。
沈浪你既然被我們家趕出家門了,那就應該卑微到塵埃去,最好變成地上的一灘爛狗屎,任人踩踏。
現(xiàn)在你竟然迎娶了一個比我更加美麗,更加高貴的女人?
這怎么可能?
老天爺這不是開玩笑嗎。
旁邊的張晉完全要嫉恨吐血了。
憑什么???
金木蘭這個絕色嬌娃連他都不敢奢望啊,竟然嫁給沈浪這個廢物?
“哈哈哈哈……”
忽然張晉放聲大笑,所有人不由得朝他看來。
張晉道:“金木蘭小姐,你的這場婚禮是假的,根本就是一個陰謀吧。”
金木蘭冷道:“何出此言?”
張晉指著沈浪道:“諸位知道此人是誰?他叫沈浪,讀書十年連一千個字都沒學會,被寒水鎮(zhèn)學堂趕出來了。入贅徐家之后,因為偷竊財物,調(diào)戲侍女而被驅(qū)逐出來。這么一個廢物,伯爵府怎么看得上?金木蘭小姐怎么看得上?所以這場婚禮根本就是假的?!?br/> “對,對!”周圍那些青年俊才們?nèi)滩蛔「吆簟?br/> 他們也覺得這是假的,金木蘭小姐怎么可能會嫁給這樣的垃圾貨色?
張晉開了一個頭之后,便朝人群中使去了一道眼色。
他畢竟是太守之子,親自下場和沈浪撕逼就太粗糙低級了。
人群中,一個秀才走了出來。
朗聲道:“這一點我最能證明,因為我和他一起曾經(jīng)在寒水鎮(zhèn)學堂讀過書,沈浪就是一個腦殘。”
沈浪認得此人,名叫顏雄,確實是他在寒水鎮(zhèn)學堂的同窗。
關(guān)鍵時刻跑出來捅你的,果然都是熟人,
這位顏雄貧寒家庭出身,原本不夠資格參加今天晚上婚禮。但是他考中秀才之后,拜了一個好老師,就是已經(jīng)退休在家的前玄武城主張伯言,所以跟著一起來了。
當然,他可不僅巴結(jié)上了張伯言,還有張晉,所以勉強已經(jīng)攀上了太守張家的關(guān)系了。
之前在寒水鎮(zhèn)學堂,顏雄是學霸,沈浪是超級學渣,他連正眼都不會看他一眼。
然而沒有想到此時沈浪竟然入贅玄武伯爵府,竟然迎娶玄武城的公主金木蘭小姐為妻,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所以一時之間忘記了斯文,加上張晉的眼色命令,他直接冒頭出來。
沈浪站出來,淡淡道:“顏雄,你說我是腦殘,可有證據(jù)?”
“哈哈?!毙悴蓬佇鄣溃骸澳阕x書十年連一千個字都認不全,這難道不是證據(jù)?這樣,我寫幾個字如果你認得,我就不說你是腦殘,如果你不認得,那你就是,如何?”
徐芊芊便要出聲阻止,但沈浪卻提前應道:“好!”
“取筆墨紙硯來?!毙悴蓬佇鄣馈?br/> 一開始他還有些惴惴不安,這里畢竟是伯爵府,不是他這樣秀才可以放肆的,所以雙腿都在發(fā)抖。
但此時見到眾人擁護他,如同眾星捧月一般,顏雄就什么不安都沒有了,只想著大出風頭,最好直接拆散掉沈浪和金木蘭的婚姻。
伯爵府當然不愿意給筆墨紙硯,但是之前登記禮物的時候就有好幾副筆墨,頓時立刻有人去取了來。
顏雄拿起毛筆,在大紅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眾人上前湊看,結(jié)果后背有些發(fā)寒,心中暗暗抽一口涼氣。
因為這些字看著眼熟,但都不認識啊。
實在是太生僻了,別說在場的武人不認識,有些甚至連有功名的讀書人也不認識,平白無故誰去認這些字啊,又完全用不上。
甚至可以這么說,十個秀才里面,倒是有八個認不全顏雄寫的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