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在哪里去吃飯?”柳如煙抬起頭來,看著她柳尚月問道,那副嬌羞的模樣,煞是惹人愛憐。
“我已訂好了餐館,是一家西餐廳,我們這就過去?!?br/> 柳尚月說道,隨即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令狐陶也站起身來,很是紳士地微微一躬身,對柳如煙說道:“如煙,你先行!”
柳如煙看了令狐陶一眼,感覺他整個人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很想笑,不過卻忍住了,只是很是含蓄地笑了笑,隨即跟在母親身后往門外走去。
三人來到事先預定好的西餐廳,這時正是就餐時間,這里的客流量很大,柳如煙挽著母親柳尚月的手,母女倆很是高雅地走進西餐廳里。
在后面的令狐陶卻是左顧右盼,看他那舉動,好像對這西餐廳感到很新奇似的。
柳如煙在回過頭來看令狐陶時,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便俏臉含笑對令狐陶說道:“你之前來過西餐廳嗎?”
令狐陶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來過。這些人吃飯好野蠻?。俊绷詈照f到這里,發(fā)出了一聲感嘆。
“野蠻?”柳如煙猛聽到令狐陶這話,俏臉上顯露出吃驚的神情,說這種吃法野蠻她可是第一次聽見。
“是??!你看他們吃飯,都拿著刀啊叉什么的,把這吃飯當作是一場戰(zhàn)爭來進行的了。我們吃飯用筷子,那可就文明得多了。”令狐陶說出了他的看法。
柳如煙并沒把令狐陶這番說道當作是奇談怪論,而是認為很新穎別致的,她沒再說什么,回過頭來,跟著母親往前走。
柳尚月卻是低聲地對令狐陶說道:“小陶,你說這些話,別人聽見了會笑話你的?!?br/> “這有什么好可笑的,我說的是實話?!绷詈栈卮鸬?。
不過就在令狐陶說出這話來時,餐廳里就餐的人,有些卻是把目光投向了進來的這三人。
他們從令狐陶的話語里,聽出的是土里土氣,他們都打心里笑話令狐陶,他們之所以不敢表露出來,那是因為前面走著的母女二人,都是那么地高貴驚艷,一看就知道身世背景很強大的,如果去惹這樣的人,那就像人們所說的,不作死不會死。
“這家餐廳老板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這里的裝修怎么全盤西化,沒有融入一點兒東方的藝術特色,這不是崇洋媚外嗎?依我看,這樣的人,應該好好拿來進行愛國主義教育?!绷詈兆潞?,又開始對這西餐廳的裝潢進行品評的了。
那些觀注著這三人的客人,這下子卻是輕聲笑了起來,在他們看來,這家伙可是土到掉渣的了,這里是西餐廳,他不按西洋風格進行設計,難道全設計成中式風格啊?那他豈不是得改名換姓,叫中餐廳了?
“你看看你,盡是說些讓人笑話的話,你不懂就別說,沒人會把你當啞巴的?!绷鐭熡秘煿值恼Z氣對令狐陶說道。
“這很可笑嗎?我覺得一點兒也不可笑,每個人的審美觀是不一樣的,不可強求的?!绷詈詹灰詾槿坏卣f道。
柳如煙見令狐陶在狡辯,她可是不好說她什么的了,只能是聽之任之。
餐廳服務員卻是忍不住笑了,她怕被令狐陶看見,用小手將嘴捂住,她在餐廳干了這么多年,還沒見過像這家伙這樣的,強不知以為知,而且還一點兒也不怕別人鄙視他的。
其他人都有些搞不明白,像這樣的一個土不拉嘰的家伙,怎么會跟那兩位高貴華美的女子在一起呢?很明顯,他們應該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他們知道,就是這家伙,與那位貌美如花的千金大小姐訂了婚,他們真的會驚得下巴都掉落到地上的,覺得這一切都是難以想象的。
柳如煙怕令狐陶還會說出惹人笑話的話,或者是出些洋相,讓她和她的母親臉上都掛不住的,便向服務員很快點了菜,心里想的是,有東西堵住他的嘴,他就不會說話的了。
這西餐廳的效率值還是挺高的,就在柳如煙點過菜不久便端了上來。
令狐陶一見桌上擺著的菜,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開始行動,大干起來的了。
“等一下?!?br/> 柳如煙一見,忙制止道,隨后對他說道,“你看我怎么做,就怎么做?!?br/> 在柳如煙看來,令狐陶應該沒進過西餐廳,自然不懂得該怎么吃的。
接下來,柳如煙卻是驚得瞪圓了眼,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只見令狐陶極其熟練地將圍巾圍上,嫻熟地拿起刀叉,將那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進嘴里細嚼慢咽起來。
像這樣的舉動,分明只有常吃西餐的人才做得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柳如煙這才回過神來,向令狐陶問道:“你不是沒進過西餐廳嗎?”
“誰說我沒進過西餐廳?我只是沒進過么小的西餐廳,我所進的西餐廳那可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绷詈丈駳饣瞵F(xiàn)地說道。
柳如煙一時間語塞,聽他這話,倒好像她們是沒見過大世面的人,要知道,他們來到這家西餐廳,那可是這里的人公認為最好的一家西餐廳,它的各方面都是很高級的,只是規(guī)模小了些,不過在這里來吃西餐的,都是很有品味的人,像這樣的西餐廳便很合他們口味的。
然而,旁邊有人聽不下去了,這時,有一位穿著定制西服的男士高視闊步地走了過來,臉上顯露出很是高傲的神情,他這神情顯然是針對令狐陶的,在他的眼里,令狐陶真的是土得掉渣,跟他相比,那可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在天上的那個自然是他了,如果不是要去跟柳如煙這樣的絕世美女套近乎,他覺得他跟這家伙見個面都會有失他的身份的。
這位西裝男左手拿著一瓶洋酒,右手拿著一個高腳酒杯,走到柳如煙身邊,很紳士地彎了下腰,用渾厚的嗓音說道:“小姐,不知能否賞個臉,陪我喝一杯酒?”
“你那是什么酒?”令狐陶裝出不知那西裝男手上拿的是什么酒,不由得問道。
“你連這酒都不認得?”西裝男臉上顯露出鄙視的神情,心里卻是直說,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像這洋玩意兒,他又怎么知道的呢?
沒待令狐陶答話,西裝男又接著說道,“這可是xo,我們都叫它人頭馬,那可是上萬元一瓶的?!?br/> “這么貴啊?那肯定是好酒了。既然你把酒拿到我們這一桌來,那應該是拿來讓我們品嘗品嘗的了,來來來,跟我倒一杯?!?br/> 令狐陶說著,舉起自己的酒杯,遞到西裝男面前。
西裝男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表露出嫌惡之色,他本是不想跟令狐陶倒酒的,不過為了不在絕世美女面前顯得自己太過小氣,便給令狐陶的酒杯倒了三分之一的酒。
“一看就不是個豪爽之人,才倒這么一點兒酒,好像這倒酒就像是殺他的血一樣,還不夠我一口喝的呢?”令狐陶說到這里,端起那酒杯,一仰脖子,便把這一杯酒給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