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嫂子幫你
　　
　　察覺到額外再拿錢的風(fēng)險，馬華連忙拒絕了劉嵐的提議。
　　
　　“不用了，劉姐，我跟家里借點錢，至少能對付過去！”
　　
　　“您忙您的，我先走了！”
　　
　　說完話，匆匆離去。
　　
　　過了一會兒，李副廠長走出飯館，站在劉嵐身側(cè)。
　　
　　“怎么樣？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就是打招呼，我給他工業(yè)票，他倒是收下了；問他要不要錢，他沒要，說是回家借點錢?！?br/>　　
　　李副廠長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沒有一開始就問劉嵐，李副廠長為什么跟她一起吃飯；收下工業(yè)票后，沒再要錢。
　　
　　目前看來，這個馬華不貪，有點分寸。
　　
　　因為吃了一頓飯、又收了點報酬的緣故，馬華再去安定門那邊已經(jīng)有點晚了。
　　
　　本來馬華也想著去供銷社買自行車——工業(yè)票到手，手里面還有三百塊錢左右，馬華已經(jīng)能夠買自行車，估計今天也是時間來不及了。
　　
　　距離過年也就不到一個月，供銷社每天一開門都得排長隊；按時開門，按時關(guān)門，到了時間絕不多伺候一分鐘。
　　
　　所以，馬華跟據(jù)飯館的鐘估量時間，八成自己去了供銷社，也是什么都買不到，白跑一趟。
　　
　　回到四合院，三大爺閻埠貴的兒媳婦于莉正站在前院洗手，一邊洗手一邊皺眉頭。
　　
　　馬華招呼一聲：“于莉是吧？”
　　
　　于莉抬眼看他一下，繼續(xù)洗手，愛答不理：“嗯，怎么著，有事？”
　　
　　“你在安定門煤廠那邊工作？我問一下蜂窩煤什么價格，應(yīng)該是給送來吧？”馬華問。
　　
　　“你要是一二十個，誰給你送？怎么著也得一百個，人家才能給伱送吧？”
　　
　　于莉說著，把洗手的水倒在一旁水桶里面。
　　
　　馬華看著水桶，好奇：“你們家還存洗臉?biāo)。俊?br/>　　
　　于莉哼了一聲，跟馬華解釋一句：這里面有一層沉淀的黢黑的煤灰渣子。
　　
　　等沉淀好了，把水倒掉，太陽把潮氣曬干，這些煤灰渣子加灰塵也有個小半斤，可以填進(jìn)爐子燒，大概能省下一頓飯的火力，這仔細(xì)算起來，就是幾分錢。
　　
　　馬華一時間有點無言以對：“真會精打細(xì)算??！”
　　
　　“于莉，我能不能把錢給你，明天你去上班的時候，讓送煤的來，把蜂窩煤都送到我門口？免得我下班再跑安定門了。”
　　
　　“也行。”
　　
　　于莉嘴里答應(yīng)著，對馬華亮出自己的手指頭，剛洗的白白凈凈的手指頭，帶著一點紅痕。
　　
　　“這么又怎么說？”
　　
　　“昨天的賬還沒算，今天還想指使我？”
　　
　　馬華奇怪：“什么意思？我不記得你這手指頭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
　　
　　“還不是給你收拾房子，你屋里面那缺德冒煙的刺猬扎的！”
　　
　　于莉睜著眼睛，帶著火氣：“今天干活，我手指頭老疼了！”
　　
　　“那也不是我讓你們家放的東西吧？你們家放進(jìn)來，你們家搬走，這有什么說的？”馬華說道，“這要是也能賴我，那也太冤枉人。”
　　
　　“那刺猬是不是你的？”于莉露出得意笑容，“你要說不是你的，今天那刺猬就給我；你說要是你的，你的刺猬扎到我了，有該怎么說？”
　　
　　興許是于莉這話也算有理有據(jù)，馬華眼前沒有冒出來【報酬】的提示。
　　
　　刺猬是馬華的，那就是馬華家刺猬扎人了。
　　
　　刺猬不是馬華的，那就把刺猬給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