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江疏年在街上閑逛,隔著老遠見到唐冰萱的馬車跟著青一離開,雖然不知道太子找唐冰萱的緣由,但是心里不放心就跟了過去。
等到江疏年敲開門,唐冰萱已經從后門離去,太子也未提及見唐冰萱所為何事,江疏年就按耐住什么都沒有問,心里卻一直惦念著唐冰萱。
后來聽說平妤被圣旨冊封為太子妃,這才聯想到太子找唐冰萱估計就是為了這件事。
江疏年昨晚夜探榮國公府想要見唐冰萱一面,奈何佳人卻是人去樓空。
今日白天江疏年跟唐三爺旁敲側擊了許久才知道唐冰萱去了淮安侯府陪平妤小住幾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唐冰萱就這樣走進了江疏年的心里。
江疏年一直以來都是謹慎沉穩(wěn)的人,做事喜歡謀定而后動;如今遇到唐冰萱,好像之前的沉穩(wěn)謹慎都不在了。
明明快到了落冠之年,卻還像初出茅廬的小毛頭似的心里叫囂著迫切的想要見到唐冰萱這個人。
于是,江疏年今晚又來了淮安侯府,想要見一見日思夜想的唐冰萱。
近幾日江疏年的好運氣一直都不眷顧他,幾次想要見唐冰萱都沒有見到人,原以為今晚可以和佳人互訴情腸,奈何佳人早已沉醉在睡夢中。
壞運氣的江疏年只得默默的注視著床上佳人的睡顏,直到天色快要亮了才不得不離去。
冷靜下來的江疏年終于意識到唐冰萱對他的影響和重要性,也幸虧昨晚唐冰萱沒有見到自己,不然之前自己的偽裝就被發(fā)現了。
江疏年不是不信任唐冰萱,而是有些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況唐冰萱若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怕是會整日的擔心自己。
…
唐冰萱在淮安侯府住下的第二日,就將太子那日見自己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平妤。
在平妤的印象中,太子表哥待自己十分溫和,跟對其他表姐妹好像也沒有太大區(qū)別。
即便知道太子對自己的情意很深,但平妤目前并沒有什么代入感,感覺像是聽別人的故事。
相比第一次聽到婚事時的狀態(tài),平妤的情緒已經穩(wěn)定平緩;知道太子對自己有情,心里的忐忑也減少了許多,初有了定親女孩子的羞澀感。
唐冰萱見平妤的情緒穩(wěn)定,也漸漸接受了這件皇家婚事,在淮安侯府住了五六日就回了自己家。
回到朝霞院,唐冰萱才有了歸屬感。住在平妤的院子里,雖然淮安侯府的人對自己都很熱情,但總歸不是自己的家。
愜意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唐冰萱才意識到之前只顧著擔心平妤,好像把自己的未婚夫婿給忘了。
唐冰萱趕緊招呼知冬把那兩瓶櫻桃酒找出來帶給江疏年,又親筆寫了自己近日忽略對方的緣由,言語間怕江疏年生自己的氣,寫的內容唐冰萱自己都覺得肉麻無比。
不過唐冰萱做出這么大的犧牲還是很有成效的,江疏年收到禮物和信件后也提筆回了一封信,表示理解唐冰萱為朋友的擔憂之情,還約唐冰萱三日后去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