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冰萱盡量溫和又恭敬地道:“二嬸,您是長輩來給侄女要方子開鋪?zhàn)?,按理說侄女不該推辭?!?br/>
不待二夫人再言,唐冰萱又道:“只是侄女以后是要嫁給永寧侯府的三爺,江三爺是個滿京都都知道的紈绔,只會花錢不會賺錢的主,侄女早就打算成親后開間點(diǎn)心鋪?zhàn)友a(bǔ)貼家用。”
江疏年自從上次送自己回大佛寺,唐冰萱也大概知道他有隱藏身份,估計(jì)以后家計(jì)也不用自己太操心;
若是給家里人幾張點(diǎn)心方子也不是不行,奈何無償給二嬸送幾張方子開鋪?zhàn)泳驼f不過去了。
況且,開鋪?zhàn)訋讖埛阶涌刹恍?,為了點(diǎn)心鋪?zhàn)右院蟮陌l(fā)展,必須推陳出新才是王道,二嬸現(xiàn)在要幾張方子,保不準(zhǔn)以后還來要,祖父教導(dǎo)的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唐冰萱可不敢忘。
二夫人沒想到唐冰萱也要開點(diǎn)心鋪?zhàn)?,還是不死心的道:“那要不給二嬸幾張釀酒方子?”
唐冰萱笑了笑,繼續(xù)溫聲道:“二嬸,知冬釀酒都是拿她祖父王老爹釀的好幾年的酒為基礎(chǔ),單說這陳年酒的成本就不低;這櫻桃酒,李子酒、桂花酒都是順應(yīng)時節(jié)所釀,而且果子等原料的價格也不便宜?!?br/>
聽唐冰萱這么一說,二夫人自己也心里合計(jì)著,開酒鋪的話成本太高,自己手頭也沒這么多閑錢,而且東大街的鋪?zhàn)幼饨鹈磕晟僬f也得一兩千兩,自己一個人肯定開不起來。
但是讓自己無功而返也是不甘心,遂笑著繼續(xù)道:“二嬸也是突然想到開個鋪?zhàn)友a(bǔ)貼家用還未仔細(xì)斟酌,不過有幾張方子在手,開鋪?zhàn)右彩侵溉湛纱?。?br/>
唐冰萱一直知道二嬸娘性子謹(jǐn)慎,相比母親柳氏和三嬸小邵氏有些小家子氣,沒想到臉皮也比較厚,自己說了這么多,還是想白要方子。
唐冰萱給二夫人張氏續(xù)了杯茶,正色道:“二嬸,既然話說到這了,侄女也跟您攤開來說。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您若是來侄女這要幾張釀酒方子開鋪?zhàn)?,侄女可以給您提供兩種方案,供二嬸選擇。”
“這一呢,二嬸從侄女這里出價買斷這幾張釀酒方子,侄女給您友情價一張方子五千兩,侄女以后只做來自家喝,絕不會再賣給他人或者用它開鋪?zhàn)訐尪鸬纳猓?br/>
這二嘛,侄女用這幾張釀酒方子入股二嬸的鋪?zhàn)?,鋪面的成本、運(yùn)營等皆不插手只拿分紅,不過我要二嬸酒鋪利潤的三成。”
酒鋪經(jīng)營好了利潤極大,雖然開始投入大,但等大量的基礎(chǔ)酒釀出來,其他再升級的品類完全就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二夫人張氏萬萬沒有預(yù)料到唐冰萱居然還要長輩花錢買方子,氣的臉色漲紅,“咱們是一家人,萱兒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br/>
“二嬸可以去外面打聽一下,侄女給二嬸的價位絕對是仁義價;若是侄女把方子賣給醉仙居、梵樓等價位絕對只高不低?!?br/>
若是買斷幾張方子,自己的酒鋪還未開張,光方子錢就得掏個幾萬兩,光想想二夫人就心肝肺疼;
自己辛苦經(jīng)營的鋪?zhàn)?,二夫人也不想把純利潤拱手讓給別人,二夫人內(nèi)心糾結(jié)不已。
唐冰萱看二夫人坐在那里左右躊躇,于是禮貌的送客道:“二嬸不妨回去再想想,有了結(jié)果再來告知侄女一聲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