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羅衣這件事最后在所有人都毫無頭緒中就這么糊弄過去了,不過這也在陸楚簫心里留下一個陰影,就如最后蔣奕猜測的,只怕是,這羅衣還在攝政王府!
只可惜,陸楚簫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羅衣是厲王爺特意留下的,他原本想著給陸楚簫一點提示,誰知道,這陸楚簫沒敢往那方面想,再就是他的聲名沒讓他敢往那方面想,最后,竟然不了了之了!
對于這件事,厲王爺很是懊惱,好在,這唇紅齒白的小公子馬上也要嫁過來了,不著急,他慢慢調教,總會‘猜’到的。
羅衣事件不久,又穿了一件新羅衣,并換了一身紅色錦袍的陸楚簫被陸老太師叫了去。
自小到大,他對于自己這個身為昔日太子太傅,今日皇帝陛下器重的一品太宰的父親就鮮少親近,如今日這般被叫到書房單獨會面的機會更是鳳毛麟角。
他還記得,前世是有一次的,不過那一次之后,他就直接被關進了別院,一個月都沒讓出門,后來放出來的時候,厲景杭已經死了。
所以,他對自己的這個父親也算是又愛又恨,此刻看見他負手而立,鶴發(fā)仙骨的樣子,也是恍恍然如同夢境。
“簫兒。”陸太師聲音沉厚,加上他轉過身來時的臉色,頗有些威勢。
陸楚簫這么一看,登時嚇得彎腰低頭,再也不敢看他這個威風凜凜的爹了!
“是,爹。”不看歸不看,可是話還是要回的,低下頭的瞬間,他急忙唯唯諾諾地叫了一聲爹。
陸老太師看了看面前這個唇紅齒白的翩翩少年郎,有那么片刻的失神后,這才幽幽捋須道:“簫兒,明日,你便要出府嫁.....”原本陸老太師還想說嫁人的,可是最后這個人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于是改成了“入攝政王府了!走之前,為父,有些許叮囑要說與你!”
陸楚簫繼續(xù)低頭應答:“是!父親請講。”乖乖順順,如同一只被馴服的小貓,連一絲逾矩都沒有。
陸老太師滿意地看著無比乖順聽話的兒子,慢慢走到他面前,說:“你記住,無論你身在何處,你的人,永遠都是我們陸府的!雖說,厲景杭一手遮天手段毒辣,但是,我們陸府卻也是不怕他的!如今,你過去,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省去世人說我陸府不遵守婚約之罪。但是,如果你過去之后,厲府的人便無話可說了,他厲景杭如若可以安然無恙,你便尋機與他決裂,逃回陸府;而如果厲景杭暴斃而亡,無妨,屆時,父親便派人將你接回來,如此便兩全其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