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昨晚身上冰得嚇人,這會兒怎么發(fā)熱了,不會是冷到了吧!唉一下子就忙到了宵禁,回去睡覺都不成!”
隱隱約約又聽到了李寶京老爺子在喚自己的名字:“這孩子!怎么高熱不止?是不是碰到什么臟東西了?我把他魂先叫回來。”
“狗蛋~”
“狗蛋~”
“怎么叫了這么多聲都不醒!”
“我給他開副藥吧!”李福成提議道。
“你的藥!有個狗屁用!這是遇到不干凈的東西了!我去請?zhí)镂??!?br/> 聽到這里時,李鄲道又失去了意識。
……
當(dāng)李鄲道醒來時,只覺得渾身酸痛,好像被人打了一樣,眼前的人物正是田巫。
“他已經(jīng)醒過來了,沒有丟魂,但昨夜夢里也是游神了的,沾染了些陰氣,他年紀(jì)尚小,發(fā)熱也是正常,喝了我的符水,待會曬曬太陽就好了。”
“多謝田巫了?!?br/> 田巫點點頭:“沒事!我就走了。”
李寶京要拿錢給田巫,田巫卻拒絕了:“我與他有些緣法,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br/> 李寶京卻憂心忡忡。
李戚氏見田巫走了,直接破口大罵李福成:“你那破藥鋪!一天天見的人不是帶病的,就是快死的,本就陰氣重!還叫娃兒在那過夜!”
李鄲道雖然感覺不舒服,但還是道:“沒事的娘!昨夜我是被人請著去看病去了,人家連夜又把我送回來了?!?br/> 李鄲道一說這話,就見在人都安靜下來了。
“怎么了?”李鄲道一臉疑惑。
“你看病的是個什么人?”
“一個難產(chǎn)的姑娘,看著挺年輕的,昨晚丈夫也不在,就一群長輩在旁邊守著?!?br/> 李福成道:“我今一早抱你回來的時候,就聽見了一樁奇事?!?br/> “昨天下葬的縣尉的女兒,今天一農(nóng)婦去浣衣時經(jīng)過,聽到了嬰兒哭聲,縣尉大人連忙去開棺,只見著一個男嬰坐在棺材里,問題是他女兒已經(jīng)死了好幾天了。一說是尸生子,已經(jīng)被縣尉抱回家了。”
李鄲道大叫一聲:“我說怎么不對勁!昨夜那人來請我,我還問怎么單單請我,宵禁了怎么還能出城?原來是給鬼接生去了。”
“呸!呸!呸!”李鄲道說出這個鬼字,李戚氏就往地上吐口水,跺腳,一邊道:“小孩子口無遮攔!莫怪莫怪!”
李寶京老爺子問道:“你可還清楚記得?你到底是去了哪?”
“記得?。奈鏖T外出,咱們家農(nóng)莊邊上,有一片林子,穿過林子,有一片燈火通明的莊子,其間最大的一個莊子,有好些個人物接待,都是些老太太,老爺爺?!?br/> “穿過那片林子不是陳氏祖宗祭祀的族田嗎?”李福成道:“那陳縣尉的女兒屬于早夭,又是未婚生子,怎么會進(jìn)祖墳?”
李寶京沉默一會兒道:“除非她肚子里的小孩不普通?!?br/> “算了!這種事情!不要亂說!”李寶京道:“你們也都當(dāng)沒聽過!狗蛋,你自己平時也注意注意,咱們家門口貼了桃符,請了宅神,這些鬼怪是進(jìn)不來的,以后千萬別宵禁過后還不在家的?!?br/> 丫丫摸著李鄲道的手,問道:“哥!你什么時候死?你死了,那五百文可以送給我嗎?”
李鄲道無語:“丫丫!我爭取早點死,那五百文昨天給爹去買藥了!已經(jīng)沒了?!?br/> 丫丫有些失落。
李家眾人哭笑不得。
李鄲道要起來。
“你剛剛被邪氣入了體,身子還虛,還是躺一會兒吧!”李戚氏擔(dān)心道:“別留下了毛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