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靠近京都,哪里能夠居住野人?”
“那可不一定。”宇文宛永道。
田巫若有所思。
“我不管你們要干嘛,總之,一切按規(guī)矩來,敢于破壞的,最好算算自己幾斤幾兩?!?br/> 木棉花秦一萍道:“我本來就無有惡意,并沒有藏露自己行蹤,這位小兄弟應該清楚,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在這里給我量獠牙?!?br/> “上次青面瘟神夜叉鬼能入城我就奇怪,你們不用在這里裝無辜?!碧镂桌浜咭宦?,“我們走?!眳s是和李鄲道說的。
李鄲道跟著田巫,后面兩人根本沒有在意李鄲道這種無名小卒。
“看來事情失敗了,還引起了懷疑?!鼻匾黄嫉溃骸斑@種事情,我們還參與嗎?”
宇文宛永道:“這關我們什么事情?江湖之遠,廟堂之高,可不僅僅指的是現(xiàn)實,還有人心,靜觀變化就是?!?br/> 秦一萍道:“那我也就在此定下了,平時還要請宇文兄多多關照?!?br/> “自然,你在此開個醫(yī)館就是,憑借你的醫(yī)家傳承,在哪里能站不住跟腳?”
另一邊,李鄲道跟著田巫,往廟那邊去,田巫身上嚇人的氣勢逐漸收斂,氣息平常,李鄲道也不覺得危險,好像遇到了蛇一樣,還不是普通蛇,而是斑斕巨蟒那種。
“不是答應過你,你交出多少丸藥,就教你多少東西,你且跟我來?!?br/> 卻是又跟著田巫從廟后面的竹林小路,到了那座巫廟。
田巫盤坐在那里,茱萸在門口守著,還有一個弟子,也是極為丑陋,不同于茱萸健壯,其頗為瘦長,倒八字眉毛,瞇瞇眼,高顴骨,年紀輕輕鬼剃頭一般,頭發(fā)一塊有,一塊無,牙齒更是參差不齊,如同犬牙交互。
“我觀你靈性這兩日又增加了不少,可是近來有嘗試觀想?”田巫問道。
“并沒有,我就是睡覺啊。”李鄲道回答。
“可能是大夢千年的后續(xù)影響。”
“我來跟你講講講修行基礎?!碧镂椎溃骸疤煜滦逕挿绞椒倍?,多源于上古練氣士,也有源于鬼物,妖精,乃至神祇之流,加上外來教派入侵,乃至于混合出了數(shù)大修行體系?!?br/> “但無論哪種,都繞不開精氣神,只是各有側重?!?br/> “比如我這一支,傳承自楚系巫師,但也吸收了陰陽家的學說,還有一些民間法術,走的是供奉神明,上古祭司之道?!?br/> “我供奉的就是湘水蛇靈,是湘水之神?!?br/> “湘水之神不是湘夫人和湘君,而湘君不是舜帝嗎?”
“是如此,不過但凡天地山河,多生情志,靈性天成,化為精魄,如此說山有龍脈,水有龍脈,人有龍脈,此龍脈者就是靈性匯聚,天地先天之靈精,又名自然靈,經(jīng)供奉可化為神祇?!碧镂捉忉尩?。
“如一家有一家之神,一村有一村之神,天有天神,地有地神,神乃無定之靈,是人賦予其形象,如水無定型,唯有容器盛之而聚形?!?br/> “我供奉的湘水蛇靈,就是化為其先天出世,最先接觸蛇的概念,便變成了蛇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