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柳芷蘭見二老爺那個樣子,將手中的帕子繳得死緊。
這個老色鬼??!早晚有一天要死在這上頭!
家里外面這些個小賤人還不夠你霍霍的,如今居然又盯上了自己的侄媳婦。
也不看看這是個什么場合,一點也不注意自己的言行,真是將二房的臉都丟盡了。
眼見錢久旭二人進(jìn)了廳,老夫人身邊的婆子忙在前面鋪好了兩個蒲團(tuán),身邊的丫環(huán),也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茶盞端了上來。
“孫兒,孫媳婦,給祖母見禮了,祖母請喝茶。”海棠端起茶盞,雙手呈給了老夫人。
“好、好”老夫人飲了口茶,看著海棠笑了笑,放下一個紅荷包。
明明看著慈祥和藹,眼神深處卻透出利芒,扎得海棠一個機(jī)靈,后背都出了點冷汗。
接著是二叔錢瑁,他也笑了笑,卻是痛快地一口將茶飲了個干凈。還將空杯子給海棠看了看,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海棠被他笑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忙避開了這惱人的目光。
最后是二夫人柳芷蘭,雖然看著有幾分不情愿,臉色也不大好看。但對比前面的二位來,這位倒是正常了許多。
然后是幾個小的上來認(rèn)人,錢久旭早就準(zhǔn)備好了,每個人都備了禮。
海棠只需從丫環(huán)手中拿過來,再遞出去就好,倒是不費事。
這敬茶就算是完事了。錢久旭也不愿意多留,帶著海棠就離開了。
“人都走遠(yuǎn)了,你還看什么看?”老夫人隨手抓起桌上托盤里的吃食就丟了過去,好巧不巧,正好打在了錢瑁的頭上。
“誰砸我?”錢瑁正看得起勁,猛不丁被人砸了后腦勺,揉了揉,轉(zhuǎn)過頭來,正準(zhǔn)備發(fā)火,見是自己的老娘,只好撇了撇嘴?!拔业哪锇?,你無緣無故丟我作甚?”
“我再不砸你,你魂都要飛走了,我還有兒子么?”老夫人嗤笑道,偷偷給錢瑁眨了眨眼睛,歪了歪嘴。提示他在媳婦面前收斂點,別太過分。
“我是看侄媳婦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就多看了幾眼。”錢瑁瞥了一眼旁邊,有幾分不耐煩,隨意胡扯了個理由。
我看你是碰見貌美的女子,就沒有不眼熟的。
柳芷蘭冷笑了一聲,也不耐煩擱這兒坐著了,起身朝老夫人行了一禮。
“母親,兒媳屋里還有事,先退下了?!?br/>
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叭グ桑グ??!?br/>
待柳芷蘭轉(zhuǎn)過身去,狠瞪了錢瑁一眼。
沖他拼命地使眼色,你媳婦都被你氣走了,還不快去哄哄。
錢瑁無法,誰叫他還指著母親給自己做主呢。只能摸了摸鼻子,頗有幾分無奈地作了個揖,也跟著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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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伯府
也不知為何,一晚過去,衙門便將老夫人的遺體抬了回來,囑咐伯府可以好好安葬了。
此案匆匆了結(jié),說是沒有疑點,老夫人就是自縊而亡。
伯爺匆匆去尋了金州令,誰知人家避而不見,將他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