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當(dāng)時一時緊張,居然被他輕易蒙混過去了。
還有今日,剛剛在錦云閣,非逼著自己當(dāng)面換衣裳。
哼!海棠突然狠狠地瞪了錢久旭一眼。
錢久旭笑容一僵:這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翻臉了?
海棠不一會兒就看完了匣子里的信件,對如今周朝的局勢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當(dāng)今圣上年幼,太后臨朝參政。
朝堂分兩派,分別是左相林朋舉主管的戶部、工部和禮部,右相馮如欽主管的吏部、刑部和兵部。
另設(shè)大理寺專審五品以上官員涉案的重大案件,還有都督府,負責(zé)京都各處的防衛(wèi)。
太后娘家父親魏將軍,手掌二十萬大軍,常年在西北戍防。
馮相雖管著三部,其中兵部和刑部的權(quán)利卻被分了出去,而林相卻背靠著太后,聲勢如日中天。
馮相在朝堂上勢微,便只能從它處找補回來。
近日,聽聞與平江王劉淼走的十分近。
涇河水患以來,因離京都較近,大量流民涌入京都。
因擔(dān)心民變,魏將軍本該回西北,便一直拖延至今,如今兩萬人馬就安頓在金州鎮(zhèn)的西山。
太后體恤,說是魏將軍年事已高,況冬日邊境并無戰(zhàn)事,等開春流民散去后,再回西北。
其中還特意提到一事,那便是承恩伯帶著家眷,也就那位馮家三小姐進京了,還走了馮相的路子,準(zhǔn)備參加開年的春試。
這朝堂之事,海棠從沒有接觸過,對這里頭的厲害關(guān)系也摸不出個頭緒來。
結(jié)合著之前錢久旭所說的伯府老夫人自戕一事,她如今只能隱約地感覺出,這涇河水患只怕不簡單。
看完了信,海棠看著錢久旭,搖了搖頭,一籌莫展。
“我只能看出這涇河水患,只怕不簡單。”
錢久旭眸內(nèi)亮光一閃而過,自己這個娘子,還可以啊,這個關(guān)鍵又讓她抓住了。
他原本就沒指望出她能看出什么來,若是個完全沒接觸過的人,一下子便能看出問題所在,那也就沒有自己什么事了。
他低聲詢問,引導(dǎo)著:“如何不簡單?”
“如果不是天災(zāi)的話,莫非是人為?”海棠低著頭沉吟著,突然抬起頭來。
錢久旭投來了一個贊許的眼神。
海棠知道這里她猜對了。那如果是人為的話,這種事又是何人所為,又為何要制造這場天災(zāi)呢?
再聯(lián)想到承恩伯正是因為這個“天災(zāi)”無故被大理寺收押,還莫名其妙丟了性命。
這里的問題就大了,能制造這樣的災(zāi)禍還能瞞天過海,同時還能在大理寺暗中活動,這得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可是這樣的人物,又為何要做下這樣的事呢?
除非......他在暗處還有更大的謀劃。
是什么大的謀劃,能讓他鋌而走險枉顧千萬百姓的性命?
海棠心中一顫,“難道說......咱們周朝將會有大動蕩?”
“孺子可教?!卞X久旭贊嘆一聲,此時也淡下笑容,嚴肅起來。
聽了錢久旭的肯定,海棠只覺得心中一陣惡寒,伴隨而來的還有濃濃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