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瞧著比府里的公子年紀稍大,有一種自帶的清冷氣息。
那是一種怎樣的清冷氣息呢,海棠反正一眼就記住了。就好像一碗清水,涼卻不凍人,平靜無波卻又包羅萬物。
“對不住,可能是我搞錯了?!焙L挠行┚狡?,稍稍紅了臉,說道。
但那位公子還是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蹲**,將帕子拾了起來,“少東家”說著將帕子遞到那位公子眼前給他看了看。
接著,那位公子點了點頭,中年男子將帕子遞給了海棠,說道:“我們少東家仔細看過了,這只帕子上面用綠線繡了邊,確實不是他的帕子,姑娘,你確實是搞錯了?!?br/>
海棠此時已經(jīng)有些懵了,難道這位公子隨身帶了不止一條帕子?自已剛剛明明已經(jīng)說搞錯了,為何他還要專門查看一遍?海棠呆呆地接過了帕子。
“喀喀喀”只見那位公子咳嗽了幾聲,目光往自己頭頂瞟了瞟,說道:“姑娘,你頭上落了雪?!比缓筠D(zhuǎn)過身,走遠了。中年人也趕忙回過身,跟了上去。
海棠這才想起,可能剛剛摔下來,頭上沾了雪??磥砟俏还邮抢斫饬怂纳埔馓嵝眩瑢iT回報她來著。
想到此處,海棠勾了勾嘴角。欲伸手去拍頭上的雪,才發(fā)現(xiàn)手上還握著那個帕子。海棠看著那個帕子,白色的底,有用綠色的絲線細細地勾了邊,似乎在哪里見過,但她也記不得了。
想了想,畢竟收著別人的東西不好,海棠將帕子又放回了原處。這才伸手拍了拍頭上的雪,抱著瓶子進了燒水的小屋。
在這溫暖的屋里,瓶子里的雪很快就化成了水,海棠等它晾了一會,將上面的水到了出來,放進了煮茶的壺里。
等海棠將泡好的茶水端進屋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遇到了一個難題。公子屋里有客人,就是剛剛路上遇見的那兩位。海棠低頭看了看自己托盤里的茶具,一個茶壺兩個茶盞,其中一個茶盞還是后來修補過的,顯然不能招待客人。
海棠偷偷將托盤端進了公子的臥室,這才走了出去,伏身行了一禮,“公子”。
“去,上壺好茶給貴客?!惫舆@時仿佛剛見她進來,忙招呼道。
“是”海棠這才行禮退了下去,到燒水房里找了一套新茶具,又重新燒了水泡茶。
公子屋里
公子吳越看著屋里的年輕的錢少東家,心頭暗自琢磨要怎么開口才好。
父親回來說,涇河水患,周邊的災(zāi)民已慢慢涌到了金州鎮(zhèn)。讓他請了鎮(zhèn)上錢家少東家過府,務(wù)必勸服他,讓其帶頭組織所有的商賈,開倉放糧。
“不知伯府吳公子派人急召錢某過來是有何急事?”錢府少東家錢久旭等了許久,也不見伯府公子開口,只好自己先開了口。
“少東家”公子左思右想,這讓人吃力不討好的事,也沒有什么委婉含蓄地方法規(guī)勸,不如開門見山。說道:“如今金州鎮(zhèn)災(zāi)民甚多,錢家可否帶頭,領(lǐng)著鎮(zhèn)里的商賈放糧。”
錢久旭聽完,頓了頓,果然面上露出了難色,說道:“鄙人既然進了這伯府,我錢家不應(yīng)了公子似乎也說不過去。不過,這放糧是個什么放法,錢某人希望能自己做主,希望伯府不要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