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丫環(huán)就是上次宴會上出風頭的那個,長得還行,看樣子也頗得吳世子喜歡。
孫子存一向自詡風流倜儻,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個丫環(huán)莫不是看上我了,上次出言莫非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
如此想著,他抬了抬下巴,坐的更端正了些,想著給別人一個完美的側臉,心中暗自得意。
這時,他突然發(fā)現,那個丫環(huán)居然開始給自己使眼色了。
海棠站在世子身后,眼角都快抽筋了。她已經給了那個錢久旭好些個眼色,但人家好像根本沒看見的樣子。
正當她準備放棄使眼色的時候,錢久旭好像突然領悟了,打濕了袍子,起身離了席。
海棠松了口氣,心中一喜,忙低頭撫著胸前,與公子說道:“公子,奴婢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想下去透透氣?!?br/>
公子正在和其他人說著話,聞言轉過頭,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說道:“去吧,不舒服就早些休息?!?br/>
海棠點了點頭,著急忙慌地退下去了。
這邊孫存才見那個丫環(huán)沖自己使了好幾個眼色后突然退了下去,心中覺得,也許丫環(huán)這里就是自己的機遇,容不得多想,起身借如廁也離了席,跟著海棠前后腳出了院門。
因府中只有夫人一個女眷,除了正房,其他的院子守門的管的都不太嚴。
錢久旭離了席,帶著云山,憑著記憶,往上次走過的路上尋去。
海棠緊隨其后,緊趕慢趕,終于在花園的假山旁追到了。
“這位錢少東家,請留步。”海棠在后面氣喘吁吁地喊道。
錢久旭聞言轉過頭來,仍是那雙冷清的眸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幽深不見底,只是今日染了一縷焦急之色,多了絲溫度,沒有那么涼了。
“這位姑娘,你有何事尋我家少爺?”云山在旁邊問道。
海棠差一點陷在了那幽深的目光中,聞言方才回神?!板X少東家,不知是否丟失一件物品?”海棠問道。
“你怎么知曉?”云山聞言搶先問了出來,方覺有些失禮,看了少爺一臉,訕訕地躲到了一邊。
“姑娘,如何得知我丟失了物品?”錢久旭看著眼前這個欲言又止的姑娘,似乎就是上次在屋里提出建議的姑娘,笑了笑問道。
“少東家可是丟失了一條手串?”錢久旭如此問就是他丟失物品的意思,海棠并不想輕易暴露出自己拾到一個手串,畢竟在府里私自保留別人的物品,并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姑娘可是拾到了一個木質的手串,上面還刻了字?”錢久旭也沒有回答海棠的問題,頗有默契地,笑著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敢問少東家,那刻的是何字?”海棠心想,既然這個錢少東家能說出手串上刻了字這個關鍵,手串十之八九就是他的,眸光一閃,想起那上面刻的“乾”字,又問道。
“姑娘,我已將刻字的細節(jié)都答了上來,已經可以確認是失主本人了,姑娘覺得還需要再問嗎?”錢久旭笑了笑,并不想提手串上的字,反問道。
海棠聞言這才笑了笑,低頭行了一禮,說道:“今日府中人多事雜,恐有遺漏,未帶在身邊,少東家請稍等,我這就去取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