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jīng)身陷于此,就想想辦法吧。
可是左思右想,又一片茫然,不得其法。
白翼見此,也不心急,也不催促,靜等他考慮。
看起來,真如一先所說,一付全由功智拿主意,我們依計行事的態(tài)度。
功智想不出所以來,卻不失理智,忽然開口,以退為進(jìn)。
“兩位前輩,將古盛留下,將晚輩叫來,想來一定有了穩(wěn)妥辦法,不知兩位前輩做何打算?”
皮球踢回一先等人,他要靜觀其變,反客為主。
“既然家主相問,我們也不好相瞞,先前確實有些商量,就如實相告了?!?br/> 白翼目的達(dá)到,再不猶豫,立刻開口。
“決定南丁家安危的,不在別人,就在古盛。只要古盛將小徑所得,一一講明,我們才好作進(jìn)一步打算?!?br/> “如果一無所獲,我二人點出面澄清,深淵之中這點面子總是有的。”
“如果有得到什么寶物,請拿出來一看,得到什么消息,請講來一聽,也好解我們一些疑惑?!?br/> “古盛生性木訥,我們無法與他溝通,念我兩家情宜,又不便用強(qiáng)。功智家主,不知您可有辦法溝通?”
“只要家主以心魔起誓,溝通結(jié)果告訴我夫婦,我夫婦必以心魔起誓,絕不透露半點風(fēng)聲。”
功智要還聽不出來,就枉活千年了。
意思很清楚,要他溝通古盛,將得到的消息、東西都說出來。
否則,就會將古盛出小徑消息泄露,丁家必危。
功智陷入沉思,紅憲、翼蟲還算磊落。
否則,強(qiáng)查古盛影像,盡管自爆,零星記憶碎片仍存,些許痕跡還是查探得到的。
利益面前哪管其它,何況靈訣,如果心思邪惡之輩,可能早就秘密施為。
既然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何況還有可能讀取殘存記憶碎片,無人得知,又何懼之有。
相比于得到靈訣,死個五煉,些許心理負(fù)擔(dān)又算得了什么。
但要他溝通古盛,問清小徑所獲,得到靈訣消息,關(guān)系太大,又不敢自專。
老祖安排了前來查探靈訣消息,古盛千辛萬苦得來,卻被自己泄露出去,如何承受得住老祖之怒。
他們那等實力修為面前,一個古盛算得了什么,一個功智又算得了什么。
想來想去,又想不出辦法,又開始了后悔,不該為一先所惑,不該這么魯莽。
即使不稟報老祖,等到長老們返回,也有人傳遞消息,也好過現(xiàn)在孤身一人。
思慮良久,功智最終又想到拖字訣,于是說道。
“二位前輩,古盛木訥,我也無法溝通,你們說的,晚輩真做不到。而且,此事重大,容我稟報家中老祖、元老,再作定奪?!?br/> 白翼聽功智意思,推了個一干二凈。
“功智家主,我夫妻二人誠心誠意,掩古盛行跡在前,登門邀你在后。”
“唯一的想法,也就是想共享些消息,如果古盛獲得寶物,我們決不染指,即使是靈訣,也只是流覽即還?!?br/> “如果只有消息,我們也只分享。不管哪種,無你丁家應(yīng)允,決不外露?!?br/> 功智身為南丁家主,性情溫和忠厚,但卻并不是莽撞之徒,怎會被她三言兩語打動。
“一先,你請我來此之時,可曾說來,由我計議,聽我行事。怎么?現(xiàn)在要變卦了,我是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了?”
一先本來理虧,見母親緊緊相逼,也覺得過分了,連忙說道。
“母親,請功智前來,可是你們商量好了的,由他定議,以他計議行事,本是一番好意,怎么能夠如此相逼?!?br/> 白翼見一先這么說,也不好堅持了,之前他們父子一唱一和,確實是這么說的。
紅憲看白翼不說話,畢竟強(qiáng)請古盛做法欠妥,怕留下心結(jié),也立刻接著說道。
“功智家主,那你有什么計議?我們依你所言就是?!?br/> “此事關(guān)乎古盛性命,更關(guān)乎靈訣消息,事情太過重大,還請二位前輩,允許我將情況稟明老祖,由老祖定奪。”
“在此之前,古盛暫時留在二位前輩洞府,還請二位前輩照看一二?!?br/> “如果二位前輩不同意,功智與古盛只能自爆于前輩之前?!惫覜Q絕,絲毫沒有商量余地。
紅憲此時也有點后悔,本來靜觀其變就好,坐享漁人之利,不該由著夫人性子,幾次三番引火燒身。
那幕后之人高深莫測,南丁家勢大壓人,哪個好惹。
看向白翼,見她沒有答應(yīng)的意思,忙接過話。
“功智家主,你這話說得嚴(yán)重了,我們只是因為事關(guān)靈訣,才顯得心急?!?br/> “你不必往心里去,就依你所言,古盛暫時留在洞府,你回去稟告繁榮老祖,我們在此等候,以老祖定斷為是?!?br/> 白翼也沒了主見,閉口不言,只能默認(rèn)許可。
一先聽紅憲這么一說,又見白翼默認(rèn),這次倒主動,“功智大哥,事不宜遲,我這就送你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