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萱回來,給陳安買了衣服,她讓陳安過來試試。
沈蔓歌先上前,指著陳安對唐若萱道:“他,他……”
她見陳安微微笑著,他清白瘦削的臉,簡直如同魔鬼一樣瘆人。
唐若萱就問:“老陳,你又怎么欺負(fù)蔓歌了?”
陳安道:“我剛才考慮,要不要讓蔓歌在外面租房住好了?!?br/>
夏荷接話:“我贊成,蔓歌沒車,工作單位又在市里,她住這里的確不合適?!?br/>
沈蔓歌就慌了,對唐若萱道:“他,他剛才說你壞話。他,他說你胖了,沒以前好看?!?br/>
陳安道:“蔓歌真蠢,沒聽明白我的話,我說若萱胖了,是指她在我心目中地份量更足了,說她沒以前好看,是表示她在跟我慢慢變老?!?br/>
唐若萱就開心了,上前親了陳安一口。
惡心!
夏荷不屑,把東西拿到房里,將枕頭當(dāng)做陳安,又捶一頓,發(fā)泄了不滿,然后再出來給陳安溫藥。
“你打我小報告,你好自為之!”
陳安對著沈蔓歌冷笑一下,然后讓劉思過來吹笛子,他看看劉思有進(jìn)步了沒。
如果劉思的水平符合他的預(yù)期,他就將之推薦到樂團(tuán)去,畢竟他身邊現(xiàn)在有夏荷了。
唐若萱也突發(fā)興趣,就在一邊待著,她覺得劉思吹的還是很好聽的,可陳安似乎不滿意,讓劉思吹吹停停。她覺得陳安有點(diǎn)吹毛求疵!
陳安折騰了劉思一個小時,才算她過關(guān),然后讓她明天去面試。
沈蔓歌頓生妒忌,好你個陳安,你對一個來自鄉(xiāng)下毫無關(guān)系的臭保姆這么好,對我又那么刻薄,我恨你!你把房子還給我,然后你早點(diǎn)去死吧!
陳安吃了藥,很快就犯困。哪怕他在客廳活動著,都連連打呵欠。
他看向唐若萱,打算問她今晚還有沒有活動,有的話,他就上樓,不然,他就在下面睡了。
可就在這時,唐若萱接了一個電話,掛斷后她對陳安道:“我爸聽說你到我家里來,不知道我媽又說了什么,他就覺得心里發(fā)慌,隱隱作痛,情況很不好,我媽讓我回去。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兒!”
“這……哎,我沒做什么……那你回家去吧?!?br/>
陳安無語,感覺這個鍋背得莫名其妙。
唐若萱便一聲不吭地陰著臉出門。
陳安站在窗前,看著妻子離開,站著站著,忽然搖搖欲墜,如果不是后面的夏荷眼疾手快扶住他,他都要摔倒。
“你很困了,回屋睡吧?!?br/>
夏荷將迷迷糊糊的陳安架著回房,放到床上。
“這,這不是我的床,我不睡這……”
陳安想要起來,被夏荷按下去,蓋上被子。
他還想起來,可意識漸漸沉睡,反抗也無力。
雙手還憑空亂舞,做無意識的動作,最終漸漸消停。
夏荷出去看看,沈蔓歌的房門緊閉,而劉思早就歇息了,她就覺得這真是個天賜良機(jī)!
她鎖門,回到床上,輕喚兩聲陳安,見他沒動靜,就開始親他的臉,在要更進(jìn)一步的時候,手腕卻被抓住。
陳安沒睜眼,迷迷糊糊道:“夏荷,相信我,我能活下來,也能好轉(zhuǎn),給我點(diǎn)時間……不要沖動,不要……”
夏荷吃驚,看著陳安進(jìn)入了睡眠,可依舊保持著警惕,這說明,他肯定無數(shù)次禱念不要傷害她,已經(jīng)形成了肌體的條件反射,生怕害了她。
她就伏在陳安的胸口上,哽咽起來。
我一直都在等你,一直都在等你。
哪怕我被柳濤那樣了,我也在等你。
你結(jié)婚了,我在等你。
柳濤向我求婚,我沒答應(yīng),因?yàn)槲以诘饶恪?br/>
可我等來的是什么,是你染病之身!
我就知道,我不能再空等著了。
陳安,給我個回應(yīng)。